你要说他开心吧,他有时候,看着好像也不是很开心。但你要说他生气吧,他也没有什么和人闹脾气的表现。
——总仍旧是安安静静的。
还是要学会表达自己才好啊!
裴远不禁遗憾,若是上辈子的阿雪,也会和他撒娇,喊痛喊苦,他们又何至于走到那种地步,错过这样多年?
如此这般的想着,裴远只愈发觉得自己深情。他前头才松了握住衣如雪手腕的手,待的衣如雪一把手里的碗放好,便又握了回去,且这一次,裴远十分聪明的没有再握衣如雪的手腕,而是扣住了他的掌心。
衣如雪:……?!!!
衣如雪下意识的抬眼,看向了抄着棍子随时准备就绪的路筠。
路筠心领神会,也冲着自家小师父眨眨眼。
路筠:敲吗敲吗!
衣如雪:现在先等一等,……如果他再……
路筠:懂的懂的!
衣如雪:嗯^_^ 。
得到了路筠的保证,衣如雪放心了。
裴远自然是完全没有察觉到,衣如雪和路筠师徒两,居然会公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眉目传情”的。
……因为他至始至终,都沉浸在了自己的深情之下。
不可自拔。
裴远含情脉脉的开口:“阿雪……”
衣如雪:“……”
衣如雪心知打断别人说话很不礼貌,但是不知为何,他听着裴远张口闭口的喊“阿雪”,就是感觉心中很不愉快。于是,终究还是忍不住打断了裴远的话头。
衣如雪抢在裴远含情脉脉的长篇大论开始之前,先一步解释道:“这位公子,你我素不相识。”
裴远:……?
衣如雪告诉裴远自己的猜测,他道:“就在前几日,公子从悬崖坠落,在下与弟子恰巧路过,因为略通岐黄,便出手相助。当时,见公子颅脑受创,在下便想着,公子的脑中许有血块,有可能会导致记忆有所损伤,只是具体如何表现,在下先前从不曾遇过这般患者,古籍上也无明确记载,是以,只能等待公子醒来,再做定夺。”
衣如雪垂眸,尽量不去看裴远的表情。
怎么形容呢?
衣如雪有点苦恼。
裴远那种莫名深情的表情,真的……让他有点恶寒。
衣如雪想,自己分明也和裴远不熟。
被一个完全不熟悉的人,总是用那样“深情”的眼神注视着……
只怕换成了别人,也会感到非常不适吧?
好奇怪啊。
裴远为何会如此“深情”呢?
正在衣如雪百思不得其解时,他的脑中,忽然灵光一现!
话本剧情重出江湖!
衣如雪恍然大悟。
再一联想到,裴远摔坏了脑袋,衣如雪只觉得,——原来如此!
嗯。他明白裴远了。
裴远也是个可怜人。
方才略微烦躁的心情逐渐平复,衣如雪温柔了声音,耐心的同裴远说道:“公子如今颅脑受创,记忆有所偏差,或许是将在下,错认成了谁。但在下的的确确,是与公子从未谋过面的。公子若是因此心中不安,有所烦恼和疑虑,尽管可以与我来说。只是,——在下绝不是公子心心念念所要寻找的人。这一点,还望公子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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