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了?”

拓跋渊垂首,用自己的额头抵在了她的额头上。

小姑娘的体温传来,温温凉凉的,并不如他以为的那般发热。

“你脸红什么?”

沈涅鸢被他问的心虚,垂眸躲闪着,“你……胡说什么!”

约莫是怕被他追问下去,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又急急地道,“许是我方才一路跑回来所至吧。”

跑得脸红脖子粗,不是常有的事么?

她经常看到校场上的那些被罚跑的将士们各个都是红着一张粗糙的黑脸在喘气。

拓跋渊勾了勾薄唇,心中一片了然,但好心的没有戳破她那点小心思。

沈涅鸢后脊一凉,有种被人看穿了的感觉。

她连忙从拓跋渊手里抢过药瓶,“我给你上药。”

小姑娘拿着药瓶望着他身上沾了血的地方,犯了难。

有些血是刺客的,有些血是他自己的。

“你伤哪里了?”

拓跋渊却将药瓶拿了回去,指着对面那树下的草,“那是止血的草药,你拔些过来,这药恐怕不够用。”

沈涅鸢没有多想,起身一瘸一拐地就从拓跋渊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深山里的草药,大多都是生长了多年的,要连根拔起委实不容易。

她蹲在地上,专心的拔草药,并未留意身后的人。

拓跋渊看了眼她的后背,快速地把药粉倒在了膝盖上,那伤口同沈涅鸢适才上药的地方一模一样。

待沈涅鸢拔了草药过来时,他已经将卷起的裤子放下。

“这草药是不是要嚼一嚼才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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