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八年六月,蒙古虎墩兔憨连战连捷,后金黄台吉召集后金精锐三万铁骑,并蒙八旗六万人三征虎墩兔。
同时闯字营一万人靠着全骑兵的优势,纵横于辽河以西,在后金的腹地如无头的苍蝇般,走到哪儿,劫掠到哪儿,关外随即陷入混战。
与关外的混乱局面不同,崇祯皇帝最近却很安逸,虽然不论是清田、商税还是卫所改制都很复杂,但有内阁和户部顶在最前头,崇祯皇帝除了监督外,只负责对重要事务盖章。
前阵子洪承畴发来奏报,信中言明了他在山西境内已经查明的发生了瘟病的地区,以及相应的治理措施,还特地说了吴有性的情况。
崇祯皇帝龙心大悦,相比于新政,崇祯皇帝如今唯一放不下心的就是鼠疫了,倘若鼠疫处置不当,他今后的一系列计划都将严重受到影响。
此前他一直命厂卫寻找吴又可,谁知道竟连人的本名都叫错了,崇祯皇帝专门给吴又可写了一道圣旨,大致意思是放开手脚去做事,朝廷会全力支持他抗疫。
同时关宁锦总督卢象升也发来奏报,一个多月时间里,闯字营共计送来后金鞑子首级三千六百四十余,经逐一核验,均为后金鞑子,并无冒功者。
崇祯皇帝十分欣慰,当即封李自成和罗汝才为镇虏游击将军,并同意李自成以所劫掠的财物、牛羊与边军换取战刀、盔甲等军械。
又有虎墩兔憨以兼并蒙古诸部所得马匹一万两千多匹,请求与边军换购粮食者,崇祯皇帝也是大笔一挥直接准了,虽然粮食花了不少,但京营的战马总归是有了。
其实虎墩兔憨现在换粮食基本上已经不是自己吃,而是给战马吃,劫掠部落所得的牛羊已经足够他消耗,但只吃草的战马是上不了战场的,耐久力不行。
战马的饭量很大,一匹战马每天配合着草料,都要吃三升豆子,一万匹战马一年消耗的将是个天文数字,当然不打仗时,养马的马夫也会酌情减少粮食的配比以节约粮食。
一万两千匹战马,按照原先约定好的价格就是十八万石粮食,再换算一下就是将近三千万斤粮食,户部尚书陈奇瑜不干了。
“陛下,朝廷养兵需要粮食,山西赈灾需要粮食,山陕抗疫也需要粮食,如今购买战马也以粮食结算。
不是微臣推脱,是咱大明根本就没有这么多的粮食啊!北方小麦已至六两三钱银子一石,从去年下半年开始,户部人员大批量从江南通过漕运购买粮食,以至于如今江南的米价也涨到了三两多。
即便如此,产地产量有限,倘若这么个用法,两三个月后,朝廷很可能无粮可买。”陈奇瑜额头都皱成了麻花状。
自打任了户部尚书后,陈奇瑜一直都是朝中的大忙人,去年还好点,只是张罗着给新练的二十万大军提供军械、粮草。
即便如此,陈奇瑜也将全国各省、府、州、县的粮食产量精算到极致,哪个行省今岁大约能产多少粮食,以及朝廷大约需要支用多少粮食,陈奇瑜几乎都是掰着手指头在过日子。
本来嘛,还能凑合着过,奈何崇祯皇帝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不仅花银子大手大脚,往下头派粮食更是从不手软。
譬如在山西挖渠赈灾的黄道周,从去岁到现在一年时间,共支用了三十四万石粮食,各边镇驻军、京营算是大头,但倘若加上购买战马以及赈灾粮,也几乎不相伯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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