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要怎么让别人生出与他所认为的事实相反的念头,就需要许悠多想想了。

同时,既然从自身获得的真实点有峰值,那从别人身上所得到的真实点,八成也是如此。

还是得多试验一下。

至于这工作,以后找个机会辞掉吧。

在短时间内产生过于明显的变化,本身就容易引人注意,更何况还是在工作地点这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地方。

另外,过几天也得从家里搬出来。

穹穹也不小了。

她也该学会自己过日子。

这么大的人,总不能整天都赖在他身边,臭丝袜和黑裤衩也得学着自己洗,动手能力不能太弱。

许悠托着下巴思考。

钱虽然不好搞,但搞个东西应该不难吧?

他看南江花园那边的别墅就不错。

小三层,带个院子,每天还有人上门打扫,最长租期能稳定保持六十年,还有免费的后期修缮维护。

多好。

以后他就住那边吧!

这样一来,他以后和不知道在哪个高中上学的女朋友羞羞的时候也方便。

“咚咚。”

正胡思乱想着,许悠听见两声平缓的敲门响。

“请进。”不到一秒的功夫,许悠正襟危坐,手里拿着一份文稿不知道在看什么。

装得很像。

“请进?”许悠又喊了一声,有些疑惑的回头。

这门也没锁啊。

他想着,站起身打开门往外看了一眼。

空无一人。

前台的小杨眼尖,看见他开了门,很积极的招呼一声:“许悠,什么事啊?”

许悠皱眉扫了眼:“刚才外面有人吗?”

“没有啊。”小杨往周围看了看,“现在还差十几分钟才到点呢,都没到。”

“哦。”

许悠又把门关上:“奇怪了。”

“咚咚咚。”

敲门声又响了,隐约急促。

许悠的眉头蹙起,在公司里大家顶多就偷会儿懒,没人会闲到这个程度。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在办公室里溜达了一圈,干脆把门敞开半截。

“咚咚咚咚。”

敲门声力度变重,速度也快了不少,像是窜稀的见到便秘的坐上唯一一个马桶。

许悠有些上火,看了眼门口,大门却是一动不动。

这谁啊?大早上就折腾人。

他敞开窗帘,推开大门,却仍旧未曾见到半点人影。

但耳边的敲门声却变得愈发急促,像是在擂鼓。

“咚咚咚咚咚咚”

响声密集得像是倾盆暴雨撞进水洼。

许悠面上的怒意却莫名褪去,转而代之的,是几分雪似的白。

他刚刚分辨了好一阵才发现。

这声音,好像是从上面传来的?

许悠心里感觉不对,身体却是先脑子一步行事,不由自主的仰起头看向天花板。

而后,就见到只剩上半截身体,自腰部以下的部分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扯断,连肠子都被拽出一截的何副总,全身与天花板平行着挺立在半空。

一双翻白的眸子就那么死死盯着他。

在他的断口处,有一条肉红色的触手伸入,像孩子玩着手偶似的驱动着他的尸体。

僵硬而苍白的手臂,一下一下连绵不断的敲在天花板上。

就像往常敲着窗户那样。

直到许悠抬起头看他,他已经折断的手臂才将将停下。

紧跟着,他的嘴角肌肉以一种常人难以达到的幅度咧动,几乎将面部都撕开,硬生生咧到耳根,似乎是在笑。

表情僵硬、可怖。

那肉红色的触手缓缓蠕动着,何副总的声带便也随之颤抖,却突然被什么卡住。

“嘎嘎嘎吱”

“噗。”

一块不知道是什么的肉块被啐到地上。

口中喷出凝结成块的暗红色血浆。

直到这时,他的喉咙里终于能顺畅的发声。

他在那触手的操控下紧贴着天花板,目光呆滞的俯视着许悠。

声调平缓、语气死板的,吐出他最常说的那句话:

“你怎么,又在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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