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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盏蜷在宾利副驾上额头贴着车窗,眼皮困倦慵懒地耷拉一半,像刚从恶战中逃出生天的人,浑身没剩几分力气。
车内暖气充足包括座椅也加热可她周身依旧冰冰凉,也不知是吓的还是冷的。
比她更凉三分的男人大手伸过来包裹住她整个左手闻时礼在她挣扎前先发制人强行与她十指相扣。
服帖得没有一丝缝隙。
他的大拇指摩擦着她的大拇指,温柔得很问一句:“小千岁,你饿不饿叔叔带你吃好吃的,怎么样?”
时盏一时忘记抽离。
想起那个在某个夜里,为自己跑遍这座城市东南西北的男人,那双清黑眉眼,她沉沦过无数次的眉眼。
被闻时礼一声低笑拉回思绪他暧昧地摩挲着她的指:“你现在坐在我车上,别想其他男人嗯?”
时盏收回落在窗外的目光,转过头映在眸里的光景变成男人薄情阴冷的侧脸。
这么看着她越发觉得一件事。
闻时礼真就,长了一张天生冷血的脸。
对于这点的发现,没能打消时盏心中困惑:“你怎么知道我在想闻靳深?”
闻时礼轻笑:“看透一个人太容易了。”
人心隔肚皮。
何来容易一说?
时盏再次尝试抽出手,无果后,低低说:“有句谚语说得好“画皮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就能轻易看透一个人?”
“呵。”男人轻嘲一声,挡风玻璃上略过这座城市的夜景霓虹,他的声色冷淡得很,“当一个人坠过深渊,尝尽黑暗,见识过人性最阴暗的那一面后,就能足够理智又冷漠地去看一个人,只要是个人,那他的每一个大小动作都是有动机的。”
“动机?”
“对阿,温华搞你,动机就是让你彻底离开闻靳深,那个宋什么玩意儿来着”他一时想不起林初娆的姓名。
时盏提醒:“不是宋,是林,林初娆。”
“哦,对,就那个谁”闻时礼还是没能完整说出林初娆名字,但这并不影响他的清晰叙述,“她跟着瞎几把折腾,还不是想着嫁给闻靳深。”
最后,男人以一群傻逼收尾。
旋即,时盏自我挖坑问出一个很降智的问题:“那你呢?动机是什么。”
其实,刚问完就后悔了,恨不得钻地缝。
数秒后。
闻时礼出格地双手松开方向盘,一手紧握着她左手,一手亲昵地刮蹭她的小巧鼻尖:“这还要问呢?笨死了。”
话音里,多少带着点喜爱。
时盏的注意力完全被前方的道路吸引,她推搡他一把,偏头躲他的手:“你看路阿!你松方向盘做什么!”
前面现在没有车辆,路况宽敞明亮,但他这完全属于危险驾驶,难免令人心惊肉跳。
这男人真是的。
简直没有他做不出来的,只有令人想不到的。
闻时礼依顺般落回一只手,搁在方向盘上,只是依旧不看路,只转头看她:“我所有欲望全部写在脸上了。”
时盏垮脸,故意道:“我听不懂。”
男人厚着脸皮,吊儿郎当地缠着闹腾:“那我给你解释一下,你好好听。”他用逗她的轻浮语气,说着很深情的字眼,“因你的美色形成诱因条件,经过日复一日地心理活动推动,形成本人明确的犯罪动机,那就是得到你。”
时盏:“”
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闻时礼该不会平时接的案子,全是刑事命案类的吧,怎么字里行间都透着浓烈的不对劲。
她完全没把刚刚的话当情话听,浑当个玩笑。
后来某一天。
闻时礼认真告诉她,那是情话,真的是情话,你得信我。
“也不知道你对多少小姑娘说过这种话了。”时盏不太在意地笑笑,“哪儿像闻靳深,有时候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我真是气他的沉默,像个榆木脑袋,所以有时候就觉得,和他在一起累得要死,本来就累不说,还有那么多烦心事。”
听她主动将话题转到闻靳深身上,男人眼里笑意渐渐褪去。
他还是温淡笑着的,不动声色地转开话题,很拽地说:“别的小姑娘?我犯得着对她们废话?那不都是直接脱裤子上的事儿。”
时盏不禁想起那晚在0门口。
闻时礼将红裙女人压在车门上亲的画面,那么野蛮,霸道,不留余力的撕吻。
汗毛一根一根立起来。
她立马甩甩脑袋,强迫自己不再回想。
宾利车轱辘拐进一家商场地下停车场。
时盏探眼窗外:“到这儿做什么?”
闻时礼刻意地握紧她的手,慵散地笑说:“还能干嘛?又不能在这干你,所以只能干饭。”
时盏浅白他一眼,趁他解安全带的间隙迅速缩回手。
其实她没胃口:“我不想吃。”
闻时礼开门下车,绕过车头替她拉开车门,手撑在车身上方,低头看她:“多少得吃点儿,太瘦的话不经操。”
“”
时盏在副驾上岿然不动,冷脸:“你再这么说话,我立马走人。”
照闻时礼的脾气,换其他任何一个女人这样给他赛脸,指不定立马就得吃他一个耳光,还会被扯着头发喊着滚蛋。
但对时盏,到底是不同的。
他低低笑一声,姿态放低着服软道:“嘴炮也不让打,那就不打吧,下车。”
到餐厅。
闻时礼点菜随意得很,拿着笔左右划拉勾选后,利落地合上递给侍者,眼皮也没抬一下,侍者迟疑地问:“先生,两个吃不完这么多菜品的。”
男人一字不言,像根本懒得说话,直接扔一个阴冷眼神过去。
侍者立马闭嘴,拿着菜单离开。
一开始,时盏压根儿没在意这段无足轻重的小插曲。
直到她看见满桌的菜肴,后知后觉地觉得侍者那一句多嘴是对的。整整二十多盘菜,挤满这张圆桌,点的全是最贵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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