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赫没有火葬场,也只能用这法子了。”

“火葬场是何物?噢,先生是说专门焚烧尸体的场地?”

“正是。不过你挖了坑焚烧后再掩埋的确是个不错的法子。”

上官诚元点点头,继续说道:“学生又令人挨家挨户查访,将得了病之人的衣物,无论死没死,都统统收缴了,也挖坑一把火烧了。然后便将患病的和未患病的人分开,也依着先生所言,那些与病人交往过的人,我另外安排了地方给他们先住着,隔半个月察看了无染病迹象才放出来。学生这样一做完,立刻感觉整个殷施城都干净了许多。”

“那患病之人居多,还是未患病之人居多?”

“自然是未患病之人。”

“那粮食衣物可够那些患病之人吃用的?你可有给他们防护服以防互相传染?”

“先生,如今这瘟疫尚无药可治,殷施人一旦犯上了瘟疫,立刻就高烧不退,两三日工夫便昏迷不醒了,随后多则四五日,少则两三日便被阎王收了,期间根本用不着吃喝,更无需更换衣物。”

“竟是如此严重。就无一人好的?”

“无。”上官诚元使劲摇头,“故而学生办完那些事后,觉得也无其它事可做,不过是日日让人到处抓捕和分隔患病之人及与病人有过交往之人罢了。殷施人如今也都懂了,轻易不敢出家门,我们便挨家挨户送去防护服。”

“那些未患病之人和你带去的官兵可有足够的粮食衣物?”

“先生还真是心怀天下,令学生敬佩。”上官诚元轻笑道,“我乃堂堂誉王殿下,工部尚书,我都亲自去了瘟疫之城,谁敢不给我送粮送物来巴结我?”

我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不说大话你会死?”

“呵呵!”上官诚元一脸邪魅的笑,“皇上拨了足够的钱粮过去,先生就放心吧。”

“若跟染了瘟疫之人有过交往,要多少日后会开始发烧?”

“先生,这问题还真只有学生一人能回答你。依学生看,若跟犯了瘟疫之人交往密切,十日左右便会发病。”

“那些与瘟疫病人有过交往之人,你可曾给他们吃太医们开的药方?可能减少发病?”

“喝自然是喝过的,可是否有减少发病却是不知的。横竖先生说的法子学生都让殷施人用上了,用醋熏,烈酒喷,喝汤药,洗手,沐浴,更衣,戴手套和头套。那些人都怕死,也都依依照办。学生也不知这些法子管不管用,横竖如今染病之人是一日比一日少些,可也断不了。照此般下去,也只能等该死的都死了,学生再令人一把火烧了那些病人住过的屋子,这瘟疫便算过去了。”

“这也非万全之策。如今这瘟疫如何得来的未知,如何预防和治疗也未知。假若我们都认为好了,万一哪一日又恣意肆虐,不更使人惊恐?“

“先生所言也有理,可如今不是缺神医吗?”

我不禁一阵唏嘘,默默拜过各路神仙,希望能让瘟疫尽快消失,又问道:“瘟疫可有传到殷施之外?”

“这个学生听闻殷施未封城前有几个殷施人在外地也犯了病,还过了病气给两个当地人。不过皇上下令封城时,广言司也同时发了报纸要各地隔离瘟疫病人。最近倒未曾听闻其它地方有人再犯瘟疫。”

“看来交通落后,商业不发达也是有好处的。”我说道,“你这一来一去也不过三月,回来的还是早了些。”

“三月也足以让学生在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大臣们面前显摆的了。不过学生此次回来是为办些事的,过半月还得再回去。”

“噢,何事竟让你如此着急赶回来?”

上官诚元又笑得邪魅起来:“好事,先生听了定会高兴。”

“前工部尚书的小儿子被你带回来了?”

“先生料事如神。他叫于祖良,人小鬼大,不但通晓工部事务,还成就了我的百年好事。”

“百年好事?他把姐姐还是妹妹许给你了?”

“那倒没有。”上官诚元呵呵地傻笑,“他说学生既拜了先生为师,就该为先生出出气。故而学生和他离开殷施后并未直接回都城,而是去了睦加。”

“去睦加便能为我出气?我有何气要出的?”

“先生且听学生说来。我们知道西岭以百年老参做要挟,想要嫁个公主过来做皇后。于祖良说尚赫不便攻打西岭,但我俩去戏弄戏弄克格洛明珠还是可以的。”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