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要让南橙枝知难而退。

程慕雅的突然出现,让三人都十分默契地中断了谈话,她就像是一个出现得极其不合时宜的闯入者,闯入了一个并不欢迎她的世界。

“你先到车上等我,我跟则北聊几分钟”南泽楷目光冷淡地扫了程慕雅一眼,随即手臂搭在傅则北宽厚的肩膀上,示意他出去谈,只是刚踏出一步,傅则北停下脚步,眼神温柔地盯着正埋头收拾试卷的南橙枝,低沉的声音透着浓郁的宠溺,说:“等我”

南橙枝闻言,征征抬头,听到她嗯了一声后,傅则北这才放心地离开。

从头到尾,他的眼中,只装得下南橙枝一人。

程慕雅双手紧握成拳,深吸了一口气,眼神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无视她的南橙枝,随即一巴掌拍在她的试卷上,讽刺道:“南橙枝,你还真是好手段”

回应她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你这么会勾引人,肯定是遗传的吧?照我看啊,你亲生母亲估计也是个狐狸精,而你这个狐狸精的女儿,因为见不得光所以才会被抛弃的吧?”

听着程慕雅对母亲的侮辱,南橙枝眼眶顿时一阵刺痛,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松开紧咬的唇瓣,神色冷清地站了起来,指着程慕雅开口:“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呵,你以为我不敢?你妈妈…”

“啪”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让程慕雅说到一半的话戛然而止。

时间如静止般,原本喧闹的教室霎时变得沉寂,所有的目光纷纷汇聚在一起,齐刷刷地落在南橙枝与程慕雅两人身上。

程慕雅难以置信地捂着自己被打的右脸,眼眶一热,她丝毫没有料到南橙枝竟然会明目张胆地在众目睽睽下打她一巴掌,给她难堪。

“南橙枝,你敢打我?”程慕雅咬牙切齿地揪住了南橙枝的头发,利落的一巴掌向下,在离南橙枝的脸只剩下几厘米的时候,却被一只线条流畅有力的手臂拦在空中。

“你他妈敢动我的人?”傅则北心疼地将南橙枝护在身后,转过头,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可怕,一双黑眸仿佛淬了冰似的,散发着凛冽的寒气。

程慕雅双脚颤抖地往后退了一步,眼泪止不住地滑落,委屈地哭着说:“则北哥哥,是橙枝先动手的,我只是想要让她回家看看姑妈,可是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大反应,竟然突然动手打我,你看我脸上还有她的手印呢”

看着程慕雅如火如荼的演技,南橙枝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

她永远都能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无辜者。

是不是,这就是会哭的小孩,才能得到疼爱的道理?

或许吧,季萍每一次,不也都是这样向着程慕雅吗!

听了程慕雅的话后,傅则北双眸半眯,侧过身子握住了南橙枝纤细的手腕,将她微微泛红的手掌举到眼前,随后沉默地看了眼她恬静的小脸,眼底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愧疚。

就在大家以为剧情即将反转,他要指责南橙枝的时候,却出现了令人震惊的画面。

傅!则!北!竟!然!当!众!亲!了!南!橙!枝!的!手!

“疼不疼?”

南橙枝涨红了脸,想要将手抽回来,只是傅则北丝毫没有要放手的动作,相反地,将她握得更紧。

她冰凉的手心,依旧留有他唇上遗留下来温热。

得不到她的回应,傅则北耐心且温柔地再次问道:“疼不疼?”

南橙枝知道如果自己不回答他,他势必会耐心地等下去,等她回答为止。

有时候,她确实不得不佩服傅则北的耐力。

思忖片刻,她看了眼在傅则北面前怂得不敢吭一声的程慕雅,接着语气清冷地开口:“疼”

程慕雅闻言,不服气地指着她说:“南橙枝,你不要得寸进尺,明明是你打我的,你疼什么?”说完,她瘪着嘴巴,对着傅则北十分委屈地开口:“则北哥哥,你不要被她骗了,大家都能看到,是她打我的”

傅则北下颚紧绷,狭长的眼角往下压,霎时,周围温度骤降,让人不寒而栗。

“都看什么呢?”南泽楷刚回到教室,入目的是平日里这个时间点,早已寥寥无几的教室,竟站满了人,下一瞬,在理清了缘由后,脸色瞬间变得严肃,淡漠的语气带着阴冷。

最终,在他充斥着警告的眼神下,只一分钟,看戏的人早已散去。

“怎么回事?”待人散去后,南泽楷走到三人面前,视线至始至终只停留在南橙枝身上。

“表哥”看到南泽楷严肃的目光直盯着南橙枝,程慕雅感觉自己仿佛突然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眼泪决堤,极其委屈地哭诉:“橙枝打我”

南泽楷闻言,勾了勾唇,心里紧绷的弦不动声色地放松了下来。

他还以为南橙枝遭欺负了呢。

这丫头,终于懂得要反抗了。

不错。

耳边充斥着程慕雅聒噪的声音,傅则北极其不耐地皱了皱眉头,直接将她忽视,转而对南橙枝问:“都收拾好了吗?”

话题转得太快,南橙枝怔愣了一秒,红润的樱唇微张,看了眼桌面上被程慕雅压皱了的试卷,轻声说:“还没”

傅则北发出低沉地一声轻笑,爱不释手地捏了捏她粉嫩的脸蛋,深邃的眼眸尽是宠溺,继而玩味道:“小朋友,还是得哥哥等你啊”说着,他温热的掌心轻轻摩挲着她凌乱的发丝,小心翼翼的动作,仿佛是在对待一件极其珍贵的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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