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万节摸摸鼻子，很纳闷自己是怎么名满天下了。
她笑道：“姑娘这是在笑话我这个大老粗吗？”
胡凤娘掩口轻笑，“小女子哪里敢啊？”
大齐官员考核甚严，又重文轻武，像曹万节这样学问一般，全靠军功的，一般都很少有人瞧得起。
她虽是轻慢，曹万节却不觉生气，这女子给人一种很直率的感觉。倒是与平常欢场女子大有不同。
李有钱看见她，笑得眉眼都开了，伸出肥肥的手去摸她的脸，却被凤娘躲开了。
她轻笑一声，“李老爷怎么这把年纪还是这么毛躁。”
胡凤娘似与陆湘应该是老相识，从一入席两人就在一处笑闹着，调笑打闹，倒把曹万节甩在了一边。
陆湘谈笑风生，不时对美人献献殷勤，似乎颇得美人欢心。
这一番玩闹足到夜半才散，一帮人喝的醉晕晕的。曹万节下了船，打算坐车回宅院。
凤娘劝酒的本事一流，被她灌的多喝了几杯，带有八、九分醉意，被夜风一吹，隐隐觉得头痛。
她晃了一下，身子差点栽进水里，忽然一双手臂伸过来把她扶住，略带点磁性的声音问：“大人，没事吧？”
曹万节摆摆手，“没事，还撑得住。”
说罢，身子一晃，整个人栽了下去。
恍惚中，她嗅到一股淡淡的香气，不是檀香，不是花香，竟是说不出的好闻。
她被一只手臂紧紧圈住，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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