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择仰躺在冷硬的地板上,脊背硌的生疼,抿紧唇,有些怀疑人生。

戚择抬头看向床上转过身睡得香甜,小脸红润的姜娇娇,按了按额角,还是重新爬上了床。只是这次紧绷着身子,小心提防身旁的少女故技重施。

果然少女修长的腿又搭了过来,戚择压抑着郁气,想要起身直接离开。然而那条腿没有踢在他身上,反而沉沉压在了他的腰腹上,让戚择动弹不得。

白皙滑嫩的肌肤仿若牛奶一般娇嫩,脚趾也露在外面,不安分的动一动,足背弓起漂亮的曲线,小小的,粉粉嫩嫩,婴儿般的稚嫩。脚踝处却被高跟鞋蹭出些血痕,平白添上两分破碎感,引诱人生起破坏欲,妄图在她的身上再多加一些颜色。

姜娇娇将整张床都当成战场,肆无忌惮的攻城略地,把戚择当成了她要攻占的敌城。

腿搭了上去后,胳膊也要压上去,小脸枕在了戚择的胸口,温软的身体全部钻进他怀里,将他禁锢在了床上,一动不能动。

戚择呼吸渐沉,少女的大腿还不老实,滑腻的溜下去,让戚择无法只能用手捞起来将人固定在身侧,然后掌心中的肌肤成了烫手山芋,让他愈发窘迫。

她是真能折磨人。

他他妈又不是圣人。戚择忍不住,在心里骂了粗口,可偏偏这样了,他还不敢叫醒人,怕人被弄醒了,又跟他闹,没完没了。

折腾了半夜,或者说戚择自我折磨了半夜,终于天将亮时浅浅睡着了。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撒在眼睑上时,戚择乌睫微动,很快醒了过来。头很沉,不知是否因为夜里着了凉,整个人都有些迷迷糊糊,乌黑瞳眸中没有往日的深邃,呆愣愣的,竟显出几分纯稚。

他低下头,发现自己双手紧紧搂着姜娇娇的腰,姿态充满占有欲的将人扣在了自己胸前。

偏偏这时怀中的姜娇娇睁开了眼,少女朦胧的趴在戚择身上,瞳眸一点点清澈起来,感受到男人早晨会有的正常生理反应,红晕从脸颊一直漫布到了耳朵尖。

顶着少女羞赧控诉水汪汪的视线,戚择不清醒的脑子下意识的大掌扣紧姜娇娇细弱的腰肢,让她不要乱动。

搞得耍流氓的那个好像是他一样。

——

不知道出于邀功或是补偿的心理,戚择临走前还暗示姜娇娇可以看一下新的热搜。

热搜上的言论已经与前一日截然不同,姜娇娇看着博文中用华丽词藻描述的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绝美爱情,剔透乌眸中神情淡漠。

需要这些花团锦簇的艳羡与认可的姜娇娇已经不在了,如今留在这里的姜娇娇半点不曾在乎世人投注的目光。

她本应该拥有一个盛大的婚礼,应该光明正大的以戚择妻子的身份出现在众人眼前。可实际上那个柔弱任人摆布的少女既没能获得一个足够正式的婚礼,也没能得到任何人的重视,终身生活在姐姐的阴影中成了个单薄的影子。

好在,她已经死了。

代替她的姜娇娇没心没肺,称不上好人,所以痛苦悲伤纠缠不到她,纵然饮着噬心鸩酒也不耽误她快乐。

姜娇娇指尖正按在手机上,屏幕上突然出现一通备注着“时老师”的来电,她不经意手指一滑,便接通了电话。

手机听筒中,男人的声音仿若清泉般干净,“姜同学,之前你提交的申请通过了,如果方便的话,今天下午三点可以来学校吗?”

记忆如同上涨的潮水,一瞬间没过沙滩,姜娇娇终于想起了在记忆深处中,少女捧着一颗最纯粹的心,敬仰神明一般小心翼翼仰慕着的人,从来都不是戚择。

而是这个同样就读于姜娇娇的贵族高校,毕业便特招进入中央研究院,在很多豪门子弟心目中都是只可远远敬仰的学神级高岭之花,时君兮。

柔软攥住了心脏,仿若纵然灵魂已经消逝,身体仍然在为他欢欣鼓舞。

他像是贫瘠生命中出现的一道光,即便是怯懦如姜娇娇这样的人,也能够为了追逐光鼓起勇气,在时君兮招聘实验助手时,向对方的邮箱中投了简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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