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翊亭想着垂下了眼眸——在此之前,还得先搞清楚羌人是如何与敖叔叔搭上的,那位妹妹的死又有几方势力掺合。

于是,晚间洛家军主动袭城由洛翊亭亲自压镇,火力之猛一路打得叛军应接不睱。

在作战之际,洛翊亭特意只与敖川对阵,还不时凑得极近,就着灰暗的天色一看像是两人在密谋什么。

那羌族将领见此,拎着弯刀便要上去阻拦,让庄阿挑眉轻笑缠在原地动弹不得。

连其余想上去帮忙的兵将也被宏伽挡在了外面。

兄弟二人就这么联手给师兄隔了个空圈出来。

偏生他俩无论是武力还是默契都极佳,一番操作下来搞得羌人个个焦头难额、焦燥不安。

但在众将眼中聊得开怀的叔侄二人,此刻却没那么融洽。

洛翊亭挑剑不让敖川逃岀去,用力钳住他的胳膊将他拉了过来

“那齐刚是羌人的奸细,想必敖叔叔是知晓的”

敖川哼了一声,一个手刀就冲着翊亭砍了过去“洛将军不必多言,老夫心中自有定数”

“是吗?那不知敖叔叔可知晓羌族人的底细?”

洛翊亭没有俯身避过去,反而趁机钳住敖川让他动弹不得。

“知道不知道,已经没有意义了。贤侄有此功夫,不如多想想可还要赌上洛氏全族为陆广卖命”

谁料洛翊亭闻言非但没有生气,反倒对自个儿挑眉一笑“侄儿心中也有定论,倒是敖叔叔”她说着一下放开自己退了回去“万事小心”

说完便领着大军长驱而回。

他们这次实在打得诡异,明明一直都占着上风,要是再坚持会儿肯定能将宋兰城抢回,但偏偏就这么退了,还是在与敖川谈过之后……

让人想不怀疑都难。

羌越拎着刀满脸阴郁的走过来一把拎住敖川的衣领,刚想问问他是个什么意思,便让队伍中的南越人拦下了。

两族人皆手持刀剑,各自拥护着自个儿的将军,气氛顿时就凝了起来。

那首/领冷静了会儿,饱含深意的望了眼敖川后便叫上自个儿的族人回了城。

站在原地微微气喘,敖川原本苍老的面容再次染了风霜。

洛翊亭拉着疆绳听着探子报来的消息勾唇一笑,特别是听见两军起了冲突后更是挑了挑眉笑得极舒心。

她吁了声,驾着赤兔停在那儿等人,等宏伽跟上来才道

“明日继续”

宏伽点点头,亲自准备去了。

他在清晨趁着天色还未大亮便偷潜到敖川的营后放了个鸽子出去,稍稍等了会儿见那小鸽成功被射下后才回了自个儿的营账。

洛翊亭见此,又一次领着战将们冲到他们城下叫阵。

可怜那几个羌人领军,还未清点完损失又得出去迎战。

这回更是夸张,那么多将士混在一块儿可洛家军就是能分辨出谁是南越人谁是羌族人,尽挑羌人打杀对敖川的人一概不动,到最后倒下的全是自个儿的弟兄,南越人一个都不少。

羌越这下是真怒了,见死伤惨重直接不管敖川如何,自己发令回城,把南越军士扔在了城墙外。

见目的达成,洛翊亭也不恋战,她向还一脸懵的敌军同族们拱手行了一礼便再次领着洛家军像潮水般退回。

敖川见此也明白自个儿是中招了,蹙着眉心乱如麻,但如今早已没有了退路只得叫上弟兄们先回城去。

果不其然,他一进屋便被羌越架住了,就连其余将士也都被强押了下来。

“羌统领这是何意?”他端端正正的站在那儿,虽是英雄迟暮身姿却依旧昂仰。

“我是何意?这话该我问你吧”羌越说着直接抽出一把短刀架在了敖川脖子上“你和洛氏人暗中勾结,害了我那么多弟兄,你说说我是什么意思,啊!!!”

锋利的刀锋即刻便将敖川的脖子割出道血痕,但他只是瞧了羌越一眼“羌统领多虑了,老夫并未与洛将军私下有谋,这都是他们的离间之计”

羌越闻言哦了哦,又突然一笑“有道理,可本王不信,反正我们有齐副将,为了保守起见敖将军还是先去地牢里坐坐吧”

说完便一把夺过他手上的军令,将人戴上锁扣押进了暗牢。

敖川累极了,见此盯着尚年少的亲王笑了笑“同样是少年,翊亭就比你聪明得多”

那羌越都快气死了,厉声叫着人快押他下去。

齐刚在一旁等着,此刻也不管自个儿手还断着伸手便去接那黄金军令,疼得呲牙咧嘴的。

两个时辰后,驻守宋兰外城的军将们便接到消息说是敖将军受伤昏迷,领军一职暂由齐副将接任。

他们虽是疑惑,但想着近些日子敖将军的状态,又看了看周围满满当当的羌族兵士还是将疑惑掩进心里低头应下了。

与此同时,洛翊亭站在瞭台上听着对面传来的消息与宏伽相视一笑,定下了明日的计划

“你与庄阿好好守城,我要亲自入宋兰一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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