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死死拉住身上的衣服,向翊亭福了福身“奴家飞雪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话音一出,围观的人都燥动起来“是飞雪姑娘!”

“可是百花楼的飞雪姑娘?”

“果真…果真是国色天香啊”

洛翊亭瞧了周遭一眼,淡淡说了句不必客气,随着便转身走了。

那老鸨还想让女儿攀上他,忙着说“我们姑娘是百花楼的,就在西京!!”

但那人理也不理她,转身走得无影无踪。

飞雪靠在婢女身上,望着洛翊亭欣长的背影离去久久未能言语。

妈妈来叫她,她才像醒了似的,应了声转身回了画舫。

踏进船仓,老妈妈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许她再上案板。

飞雪瞧着她,随便敷衍了下来。

她们都以为百花楼的姑奶奶是一时不察失足落水的,只有飞雪自己知道,那是她自个儿跳下去的……

洛翊亭拧着衣服往回走,周身都还滴着水。

苏柯镜闻了消息,焦急的往这边赶,见人身上并无失仪之处喉结也还在,才松了口气。

他随即皱起眉头,负着手,想骂人又觉着她救人性命实在没错,只得气鼓鼓的跟尊煞神似的站在一旁生闷气。

夫子生着气,翊亭却没空理他。

她瞧着往自己这儿缓缓走来,走到一半又停下了的陆华倾,莫名心头一紧,顿感不妙。

特别是公主没过来,只派了宛竹过来询问自个儿是否有恙,洛翊亭再迟顿都知道她这是生气了。

她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想拉公主的手,又怕自个儿手凉刺着她,便别别扭扭的搓起手来

“公主怎的了?”

这话一出,洛翊亭都想直接一掌拍死自己得了,还怎的了?愚蠢!愚蠢!

她尴尬的笑了笑又想重新找话去与公主说,结果华倾还未等她开口拎着裙子走了。

洛翊亭在她身后张了张嘴,有点不知所措,低着头不说话了。

苏柯镜在一旁看得是抓心挠肺的,第一次觉得几个徒弟都是一样的呆。

他恨铁不成钢的走到大徒弟面前“站着有何用啊,去哄她啊,就像话本子说的那样!”

说着就拎起两个蹲在墙角一看就傻得不行的小徒弟走了。

宏伽:我有点委屈(;′⌒`)

庄阿:我也是(︿)

陆华倾在前头走着,一直在留意后头的动静,听着夫子那番话忍也忍不住的噗嗤一笑。

笑过了,又眨眨眼睛,装回了那幅气恼的样子。

宛竹回头看了看驸马的表情,给公主演示一番,忍不住给主子竖了个大拇指。

当天夜里翊亭是歇在西院的,她本想换了衣服就去找公主陪个不是,结果一到院门口那人便吹了灯,说是已经睡下了,还劝自个儿赶紧让厨房煮碗姜汤来喝。

望了望紧闭的雕花木门,翊亭委委屈屈的又拎起趴在墙上八卦的俩师弟直奔练功房而去。

于是,当夜住在练功房附近的下人们都听见了一阵鬼哭狼嚎的叫喊声,纷纷以为是闹鬼,吓得紧锁房门夜都不敢起。

还是侍从悄悄来报,说是给东蚩使团备下的药都妥当了,她才放下长剑笑了笑让师弟们回去了。

陆华倾在房里笑容一直未停过,她拿着那朵桑吉花想着今日将军紧张的神情,美美的睡了一觉。

等第二日醒来时,人竟是在马车里。

她一睁眼就瞧见了抱着自个儿看兵书的洛翊亭。

见公主一脸懵的看着自己,翊亭放下册子扶她起来“公主醒了?”

她今日格外高兴,字里行间都透着心情颇妙。

毕竟,亲眼看见自己的死敌们拉得手软脚软,为抢个茅房还打得不可开交,谁都能乐上几天。

“我怎的到这儿来了?”

陆华倾瞧着她满脸笑意,计上心头果断爬起来坐着,也不管自己还穿着睡装,就这么衣襟散乱,坦坦荡荡的在那儿打哈欠。

洛翊亭瞧了她胸口一眼,又羞红了脸。

她不自在的给公主披上外披,解释了起来“今日出发得早,臣怕吵着公主,便直接抱您上来了,现下已到京郊”

“公主放心,您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五皇子那儿臣也让人去传了话,宏伽会与他在朝中相互照料的”

见华倾还是闷闷的不和自个儿说话,翊亭纠结了会儿还是鼓足勇气主动坐到了她身边“公主别生气了”

陆华倾背对着她,早就笑红了脸,声音却还是装得不冷不热“将军可知错?”

“臣知晓”

“那将军说说你错哪了?”

闻言洛翊亭沉思片刻,难为情的开了口“臣不该不与公主商量,就扔下公主一个人在那儿”

见人好像更生气了,她蹙着眉又斟酌了会儿“臣也不该不与公主说了就跳水,臣”

她还未说完就被气笑了的陆华倾一下扑靠在车壁上,翊亭无措的望着她,不知这是要干什么。

“我生气是因为将军抱了别的女子!!”

“将军是我夫君,整个人都是我的,怎能与旁人如此亲密”

陆华倾重重的趴在她身上,像那日将军摸自己脸一样的摸上了翊亭的眉眼“这是我的”又摸了摸她挺翘的鼻梁“这也是我的”

“这儿”她顿了顿眼神魅惑的瞧了脸早已红得不行的夫君一眼

“也只能我来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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