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满意的点了点头,手中的剑也不由得有些松动,却又威胁道:

“动手吧”。

楚龄歌身子一顿,这才发狠的往自己脉门按去,几乎就在这一瞬间,她竟转手拔起地上的剑扬身而起将剑刺进了国师的胸膛。

那国师惊呼了一声,便缓缓的倒了下去,在倒下去的瞬间,将手中的暗器刺到了李苑秋的身上。

楚龄歌一把托住李苑秋的肩膀。

“娘”,鲜血染红了两个人的衣服。

李苑秋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拼尽最后一丝气力,断断续续的道:

“龄儿,带你妹妹离开北齐,好好活下去”。

说完,那手陡然落在地上。

“娘……”楚龄歌紧紧抱着她,仰头大喊。

不知过了多久,这才慢慢放下李苑秋,站起身来。

看着躺在地上的国师,伸手拔起地上的剑,对准国师的胸膛,正欲刺下去。

忽的一阵狂风吹来,再看时,地上的人就不见了。

楚龄歌惊愕的看着倾刻间发生的一切,片刻跪伏在地上,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

她轻轻扶起母亲,她是那么贪恋这个怀抱,贪恋儿时的温暖,可是这个怀抱却逐渐变的冰冷。

她恨啊,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不知什么时候,青舞从她的背后走过来,一眼就看见了楚龄歌怀里的李苑秋。

她顿了顿,才快步走了过来。

叫道:“娘”

说着跪伏在地上,看着李苑秋,眼圈逐渐通红。

“娘,娘,娘”

过得片刻。

她缓缓的立起身,举起剑对着沉默不语的楚龄歌,厉声道:

“楚龄歌,又是你,你害死了爹爹,现在又害死了娘,如果没有你,我们一家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楚龄歌当然记得,十岁那年她不顾父亲母亲的约束,私自离开清风阁,跑到山下去玩,还拿着父亲给她的飞镖偷偷袭击当地的恶霸,也就是因为这枚飞镖,大内侍卫才寻着迹象,很快找到了他们一家藏身的地方,是她毁了自己的家。

对面的人的发丝在微风中乱舞,闭着眼睛不说一句话,只有眼泪在不断的决堤。

青舞往前一步,那剑稍一用力,就会刺进她的胸膛,可是她还是纹丝不动。

就在这时,不远处有马蹄声响起。

青舞恨恨的盯着她。

“楚龄歌,从此我与你恩断义绝”说完驾着轻功离开了。

马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尘土飞扬在半空之中。

很快那众多的马儿就停在了她的眼前。

熙熙攘攘的马蹄声和嘶叫声之中,上面的人皆下了马。

一个熟悉的裙摆在无声中渐渐靠近,步履声有些沉重。

来人半蹲在她的面前,不由得伸手用手指擦拭着她的泪珠。

“对不起,我来晚了”,楚龄歌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猛的抓起他的手腕,用力的咬了上去,鲜血几乎是立刻就渗了出来。

萧文御闷哼一声,那么怕痛的他,就是摒着呼吸一声不吭。

片刻,对面的人松开了口。

楚龄歌缓缓抬起头看着萧文御咬牙道:“我恨你”。

他的心就像被锥子猛然间扎了一下,那种伤没有鲜血,但是却绵长而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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