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那里干嘛!快跑啊!”

突然一个声音从远方传来,很熟悉,是关斩认识的人,很焦急。

快跑?为什么?

关斩想要找到是谁在冲自己喊,扬起的头低下。

为什么要跑?

关斩知道了理由,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没有机会了。

周围站满了人,所有人都在看着他,悄无声息,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不!

他们不是人!

恶鬼,都是恶鬼!

这次强烈的惊惧感没有震慑住关斩,拼命的想要逃跑。

原本的石子路变成了糜烂,蠕动着的鲜红血肉,关斩的双脚被抓住了。

跑不掉了,已经跑不掉了。

吱呀

架子床猛烈的响动,满头大汗的关斩惊坐起身。

剧烈的喘息着,上铺的冯旷探出身问道:“你干嘛。”

关斩呆滞的看了他一眼,平稳喘息后,观察了下周围。

空调释放着冷气,他在卧室里。

“没什么,做了个噩梦。”

冯旷躺了回去。

关斩坐着没有躺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脑仁隐隐约约的有股痛感。

过了大约四五分钟。

“你最近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只是做了个噩梦,你快睡吧。”

潦草的开始,潦草的结束。

冯旷闭上眼睛,过了很久才睡着。

关斩走了出去,打开冰箱,拿出大茶缸里灌的已经冻的冰凉的水,咣咣的喝下一半。

推开门走到屋外,抬起头看向天空。

月是残月,离的很远。

关斩看了下熟悉的周边,又看向地面。

不是没有做过梦,小的时候也做过害怕的不敢睡觉的噩梦。

但那些都在醒了之后渐渐模糊,甚至连具体梦到了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这次,太清晰了,就好像真实发生的一样。

诡异的老树。

被开膛破肚的野狗,扭断脖子的公鸡,那只鲜红眼睛的乌鸦。

土胚墙上掺杂露出的麦秸,悬在天上的巨大眼睛。

除了最后遍布在周围扑向自己的“人”。

所有的景和物算得上纤毫毕现。

房子上有响动,关斩猛然抬头,原来是一只黄白相间的野猫从集装箱上窜过。

今晚是肯定无法再睡着了。

关斩回到卧室轻手轻脚的换上了衣服。

此时的他就想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走走。

走到门口正准备开门出去。

“嗷嗷嗷”

小白不知道怎么“越狱”了,朝着关斩跌跌撞撞的爬了过来,爬到关斩的脚边。

脚尖抵住小白轻轻将它踢开,又摇摇晃晃的爬了过来。

想到要是把它留在家里恐怕会唧唧闹闹的吵醒冯旷,弯腰拎起塞进了口袋。

走出门,轻轻的锁上大门。

口袋里的小白扭动着调整姿势。

关斩不去管它,不一会儿,小白就安静了下来。

此时是深夜,道路上很安静没有一个人。

月色并不明亮,吹来的风也是热风。

少年漫无目的的走着,上衣口袋趴着一条杂毛小狗,小爪子扒拉着口袋边缘露出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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