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苏安韵的再次见面是在卢婧文住的酒店客厅里。

为了加强真实感,苏安韵不是出现在电视里,而是通过三维投影在她面前。

这样看起来她更有质感,不仅有面部表情,更有体态和动作。

卢婧文在苏醒之初是有些排斥苏安韵的,和政府,这两者原来在卢婧文看来是格格不入的,但是现在,她仿佛突然想通了。

也许真的是她错了。

“你们列出的那些嫌疑,我这里有最后的资料,都整理出来发给你了,能想到的线索,我都写出来了,”卢婧文用手机给苏安韵传过去文件,然后忍不住问了一个问题,“在政府部门工作……你们,互相放心吗?”

“你说的你们……都包括哪些?”苏安韵罕见的收起了礼貌性的笑容。

“你们,你们上级,你们下级通常都是执行员,还有……还有吗?”卢婧文明知故问。

“当然,”苏安韵点头,“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们不在乎。”

“习惯了?”

“不是习惯,是理解。”

卢婧文惊讶了一下,轻轻的摇了摇头:“现在倒是我不能理解了。”

苏安韵没有回答。

沉默了大概有3分钟,苏安韵一直没有离开,按照的效率,文件内容她应该早就看完而且交流完了,所以卢婧文抬起头,给了一个眼神:“还有什么要聊的吗?”

“我注意到你近期并没有冬眠计划,你在等伍哲?”

卢婧文本想说这是个人隐私,但她又觉得这么说自己就更幼稚了,所以只是回答了一个字:“对。”

苏安韵再次停顿了一下,卢婧文大概明白了这个停顿的意思。

但她还是要等对方说出来。

“我们也在等他。”

“让我带话吗?”卢婧文下意识的警惕,“还是……觉得他也有嫌疑?”

“不,案件本身,我们已经和他聊过了,就在昨天。说起来也是我们的工作失误,如果我们告诉他会随后苏醒你,也许你就不用等这两个月了。”

“你们也会失误?”卢婧文的眼神显然是不太相信这个说辞的。

“是,当时考虑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们和伍哲的交流是半公开的,荷兰官方是知情第三方。有些事情,我们当时还没想好,对方知道了是不是合适。”

“现在又觉得合适了?”

“和两个月的时间可能产生的变量比起来,是合适的,所以我们亡羊补牢。如果你不同意,我们只能再次通过荷兰官方,但是现在有你……”

“总之我是一个次优解。”

“目前的最优解。”

“我能知道你们联系他的目的吗?还是说我只是负责传个话,无权知晓?”

话都已经说开了,卢婧文说话都有点不假思索了。如果是以前,她不会把话说的这么直白的。尤其是对一名。

“我们无意避开你,但这内容你不会喜欢,甚至可能反感,所以……你坚持要听吗?”

卢婧文哑然失笑。

苏安韵这种说法方式,可以说是对她直白态度的一种嘲讽了。

是听得懂潜台词的,所以她用直白的说话对,是另一种形式的嘲讽,就像对着一个聪明人故意说傻话。

而苏安韵的回答,则是经典的式预判我这里有两个选项,一个就是你别选任何选项,另一个是你选了肯定后悔的选项。

这就好像大人对着孩子说,这药是苦的,你不能嚼,嚼了就难受。

孩子不会信的,但孩子也会真的难受。

很多时候,对人类来说,也同样拥有这种信息优势只是很少会这么直白的表露出来。

而一旦说出来,对于人类来说是很难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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