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信息时代,或者说,智能时代,最大的一个好处,就是信息永远是供过于求的。

一个人只要有想要了解的信息,哪怕这个信息世界上都不存在,也能帮你编出来。

所以卢婧文不难找到伍哲的联系方式可乐,以及可乐控制的启智集团或许疏远甚至屏蔽了她,但他们并没有代替伍哲做决定,所以伍哲私人的信息交流渠道还是对她开放的。

伍哲已经再次冬眠了就在2个小时之前,卢婧文就像错过了一个航班一样与伍哲失之交臂,伍哲下一次的苏醒时间她也知道了是两个月后。

这个信息让卢婧文感觉舒服了很多在已经抛弃她的时候,只有伍哲这个跟她接触并不多的一个普通人类,还愿意和她保持这样的联系。

卢婧文知道,在冬眠时代,自己下一次的苏醒时间,几乎就是一个人最大的隐私了。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伍哲一直是把她当做一个朋友的。

或者是熟人。

两者在这个年代,都是越来越少了。

卢婧文虽然有点钱,但并不足以多到可以租用高频冬眠设备。

那玩意据说开机一次前,做的调整比核聚变装置还要多和精确。

甚至卢婧文就听说,高频冬眠装置技术原理本身,就是从核聚变装置演变而来的两者在技术上的要求都是一致的,都是精确到极点的温度控制。

所以卢婧文只能原地等待。

卢婧文是生活在前冬眠时代的人,但即使如此,突然从间歇性的冬眠生活中停下来,对她来说也是很不适应的。

这种感觉,就像一个坐长途火车的人,已经习惯了沿途风景的飞快倒退,自己在火车上睡上一觉,醒来欣赏一个陌生地方的风景新的地点,新的信息,总是能新鲜人的大脑。

但火车突然停下,人就会觉得时间过得分外的慢。

今年是2222年,也算是一个特殊的年份,因此苏醒的人特别多。

在一个特别给苏醒者准备的小区里,卢婧文参与了一个苏醒者们组织的聚会。

大部分苏醒者都是结伴醒来的,当然也有少部分的人单独苏醒,因为“时间长廊”的宣传效应,很快有人在聚会上就认出了卢婧文,不少人过来跟她聊天,她下意识的应付着,说不上自己有什么感觉。

在一个交谈的间隙,卢婧文甚至有一种错觉,仿佛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个梦境。

睡的久了,醒来也感觉自己是在梦中。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红楼梦里的贾宝玉进入了太虚幻境。

当然,理智又告诉卢婧文,这种感觉只是冬眠后遗症的一种,时间长廊里,对这种病症也有过介绍。

参加聚会的人大多在交流他们的冬眠方案,大概是因为卢婧文是比较有名的人,反而没有人过来和她交流,但这并不妨碍卢婧文竖起耳朵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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