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妍卿一瞬间福至心灵!

她刚才竟犯了大忌!

在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为佐证的前提下,她怎么能当着血族元老会监察司副司长的面旁敲侧击,暗喻昨晚的袭击可能与血族有关呢?

这不是明摆着在给监察司扣了一个工作疏漏的帽子吗?

怪不得阿克利自始至终就一个劲儿的把这件事往警察身上推,因为任何犯罪行为,但凡扯上了血族,那可就成了他们监察司的责任了

想通了这一层,岑妍卿快速补充道:

“阿克利先生,我想我刚才的表达可能不够清晰,您也知道,英语不是我的母语。”她笑道,试图缓解一些气氛,“昨晚的事件显然是虚惊一场,想必言先生也不会多做追究,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尽快打通东西方的商路,您觉得呢?”

“嗯那是当然,”阿克利闻言终于满意地点点头道,“对了,你刚才还问了些什么?”

“啊?”她懵了

“就是那个啊”阿克利不耐烦地皱眉,仿佛在嫌弃她的迟钝。

“?”岑妍卿试探道。

“啊对,就是那个。”

!!这么快就能够进入正题了吗?她简直不敢相信进展会如此顺利,看来无论是做人还是做鬼,拎得清才是王道啊!

“咳咳”阿克利清了清嗓子,状似随意的说道:“这个世界上,无论在哪个时代,在哪个民族中,总会有那么一小撮是不合群的,也是喜欢特立独行的,这很常见,你说对吧?亲爱的。”

“嗯”言下之意,就是那一小撮?岑妍卿想了想继续问道:

“照您所说,他们也算是一个团体吗?”

“算吧,不过也就是这百年间才出现的,从太平洋另一边的新大陆上,呵”阿克利言语之间带着不屑,“那帮乡巴佬,总以为有几个破钱就能像挪威的帝王蟹一样横着爬!”

“那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目的?大概是血族至上吧”阿克利冷冷道,“这也不是什么新玩意儿,都争论了几千年的烂谷子,不提也罢。”

说完他叹了口气,继续道:“我族经历这漫长岁月,可以说是什么风浪都见过,但是这一百年间有些特殊,随着那几位初代大人们接连陷入沉眠,有些势力就爱趁机出来挑事。”

岑妍卿沉默了,沉眠吗?听说她的父亲也是其中一位

阿克利看着眼前沉默的女孩,心情有些复杂。

于血族而言,她其实十分年轻,可以说是连他自己岁数的零头都没活到,但她高贵又低贱的血统却注定此生多半与平静无缘,她既然花费了近一百年向血界证明了自己的选择,那么该付的代价自然逃脱不了,,也许只是一个序幕

“我年纪大啦,精力有限。远的我不想管也管不了,只求在我罗马尼亚地界,这帮孙子能收敛一些,少给我惹事儿!现如今时代可是变了,人类精贵得很,碰不得!”

岑妍卿闻言想起了昨晚针对言思度的那一发子弹,不禁皱眉道:“阿克利先生,难道就只是凭借袭击人类来达到他们所谓的血族至上吗?这听上去非常愚蠢”

“不、他们做了很多事”然而阿克利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今天说的已经够多了

“亲爱的,如果没有其他问题,我想我确实该走了。”说着他掂了掂手里的公文包,重新堆起了笑容。

“请允许我问最后一个问题,阿克利先生。”岑妍卿犹豫道。

“说吧亲爱的。”

“我想知道元老院以及监察司对于的立场”

他讨厌这个问题。

“我想关于这个问题,刚才已经表达的非常清晰了亲爱的,无论是谁,只要敢在我的地界惹事儿,那我肯定得收拾他们。”阿克利依旧笑容满面。

“怎么收拾?”

“瞧你这话说的,自然是按照血族律法来收拾啊。好了,我真的该走了亲爱的,祝你好运。”阿克利先生说完利落地转身,抬步就走。

“阿、阿克利先生”岑妍卿很想叫住他,声音却越来越小

她想,她其实不应该问出这个问题的,但心底某处那股隐隐的焦虑却让她冲动之下开了口

阿克利走到后座门敞开的轿车前,一把将手中的公文包扔了进去,之后却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身后的女孩,她看上去一脸泄气又无措的样子

唉他可能真的老了,连心都变软了。

“妍卿岑”

眼见阿克利居然又走了回来,她惊讶极了!

“我只想告诉你一点,与其担心不可控的,还不如多完善那些可控的。我族与人类原本就是同一枝干上的两根分叉,科学地说,基因的相似度甚至在99以上,没错,比黑猩猩还高。”

“阿克利先生,我不太明白”

“你看太平洋对岸那片土地上的人类,天天喊着种族平等的那帮孙子,相关律令也是接着一条又一条,有用吗?”

“”

“你只需清楚,律法只能管得了台面上的事情,至于台面下的心思,连上帝他老人家都插不上手。好好想,想明白了,刚才关于立场的问题,今后也就不必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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