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的血液缓缓的流淌着,渐渐汇聚成一条血色小的溪。那条小溪仿佛有了生命,从地板的缝隙里一滴一滴的往下渗。

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下,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一支沉寂了数百年的刀在血液低落的那一刻,开始嗡嗡作响。

那把刀,是把太刀。刀身很长,刀上附着奇怪的花纹,看起来既像是一条游走的蛇,又像是干枯的树枝。血液滴落在刀身上,沿着花纹处游走,原本暗淡的仿佛是把废铁的刀,在这一颗仿佛重获了新生。

这把刀,名为烛台切光忠!

染了血的太刀渐渐冷静下来,嗡鸣声也消失了。在黑暗中,一股更浓重的黑暗从刀身上剥离下来,顺着血液低落来的缝隙挤了出去。

如果林兔在这里,那么他可以看到一个男人的虚影。男人很高大,身着制服外套肩甲,头发张扬的竖着,一只眼睛带着一个黑色的眼罩。他是一把刀,一把能伤人的刀,只是注视着他,都觉得下一秒就要死在他的刀刃下。

烛台切光忠以前存在的目的也许是为了守护主人,但是这一次他从黑暗中苏醒后,就再也不是了。

藤原舞的房间是标准的贵族小姐的房间,所以贵族小姐们喜欢的玩偶她也有,不仅有而且很多。烛台切光忠需要一个能容纳他的容器。总览全屋,他站到了玩偶的面前。

穿着粉色樱花和服的双马尾小女孩

穿着紫色蝴蝶结洋装的黑长直小女孩

穿着红色蒲公英淑女裙的麻花辫小女孩

该选哪一个呢?一米八高,长相英俊冷酷的太刀陷入了沉思。

就她了!

黑长直小女孩从架子上跳了下来,一开始她的动作很僵硬,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上了发条的木偶。渐渐的,他习惯了这个身体,已经可以灵活的把脖子转360度。

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大概会被吓到尖叫。但很可惜,此时陪着他的只有月色清风与被掀起的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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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兔在藤原舞的带领下到了管家的卧室,里面空荡荡的,不像藏了人的样子。

“这里应该没什么机关吧?”林兔打开柜子看了看,随后问一旁的鬼舞辻无惨。

“可能?”鬼舞辻无惨并不确定,起码他的房间是有机关的。

林兔又掀开床看了看床底:“这里没有人,他可能把善逸藏到别的地方了。”

“藤原家可能有密室。”鬼舞辻无惨说:“管家可能把人藏在密室里了。”

林兔建议道:“既然这样的话,那就问一下佣人们吧,看管家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举动,或者去了哪些可疑的地方。”

“好。”

林兔跟着佣人们提供的线索,很快就到了仓库。仓库很大,堆积着很多杂物。平时很少有人去那里,不过听佣人说管家这两天倒是挺经常过来的。

进了仓库,林兔环顾四周寻找线索,鬼舞辻无惨则在混水摸鱼。他跟在林兔身后,随意的打量四周。突然感觉脚下一软,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

他低下头,脚下竟然是一只兔子。那只兔子足有一人高,原本该是个白兔子,现下全身黑漆漆的,五官可能是被凌虐过,看起来总感觉嘴歪眼斜的。

“林兔。”鬼舞辻无惨笑着叫林兔:“你看我发现了什么?”

林兔走过去伸出两根指头踮起鬼舞辻无惨脚下的兔子。发现兔子背后贴了一张白纸,纸上写了两个字。

“林兔?”林兔惊讶又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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