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琢磨字句,就只觉那人手脚灵活地从她身后用水蓝色的衣带蒙上了她的双眼,随即又轻而易举地抓住她的双手,一并拉到头顶,用质地柔软的布料束了起来。
“你这是要干嘛...唔!”
那红衣美人看起来体态轻盈,谁知力气却奇大无比,揪住文卿被绑住的双手往上一提,就强迫她出了水,另一只手臂直接放在了她腿弯之下,竟是将皇帝这副身子横抱了起来。
奇了怪了!皇帝身躯虽然久病羸弱,可是她来了之后身上明明就肉了很多,怎么谁都能随随便便地把她抱起来?好在温泉露天,她还穿着贴身中衣,这才没有被看个精光。
“放肆!!”
文卿连忙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无奈双手被束着举过头顶,又被他扯住绑带,只能曲臂贴在脑后,完全使不上劲。
“来人!护驾!”
红衣美人鬓角的发丝在她脸上轻滑而过,惹得她浑身一直恶寒:“小院周围的暗卫都被我解决了。国师身负重伤,这次恐怕是没人能拦得住我了?”
“你到底想干嘛?!”
文卿暗自气运丹田,可是只觉抱着她的双手在一瞬间忽然变得炙热无比,让她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真气在一瞬间全散了。
那红衣美人还一副很无辜的声音回答道:“我不过想看陛下换一套衣服是何模样,你...就不能满足我?”
言语间就已经蛊惑无比了,好死不死的,他说完话还要用发丝在文卿的脖子上轻扫了几下,让她浑身上下都打了个哆嗦。
这祖宗!
文卿当真拿他毫无办法,她心中明白,若是此人想要害她,她恐怕早就死过好多次了。
反正她也不是真男子,也并非要在乎那可悲的面子,事到如今干脆放下身段:“你,放开我,我自己换!”
“陛下沐浴都穿的如此严实,有什么见不得光的?我好好奇哦~!就让我伺候陛下更衣吧。”
“喂!你够了!!唔!”
那人说着,竟然随手将不知是什么的布团塞进了文卿嘴中,抱着她的双手又牢靠了一点,径直走了出去。
“唔嗯!”
那水蓝薄纱稍微透光,她能勉强看到红衣男子正抱着她朝西厢房走去。
一翻挣扎中,他将缠在文卿手腕上的布条又扯得紧了一点:“都是男子,陛下何必如此紧张?每日更衣不也都有太监伺候?是嫌弃我不熟练么?”
此话一出,文卿明显一顿,然后含含糊糊地从布团缝隙中艰难地吐出字节:“朕,唔乃事狗唔至尊!”
“九五至尊,陛下不能换句话搪塞?你没发现我就是不怕九五至尊吗?”
说话间那红衣男子赤足金铃一脚踹开了西厢房的门,也不知怎地就燃起了屋中的油灯,将她放在了屋中的床榻上,还顺手将捆住她双手的系带绑在了木质的床框上。
随即那一双近乎滚烫的手就开始解文卿中衣上对襟的系带。
“唔!”
她眼睛被蒙着,靠着听力一脚踹了上去,被那人灵活地向右一歪就躲了过去,手中拿着的系带也顺势被拉开...
正在此时,一股掌风和着血腥味急袭而来,只听红衣黯哑地一声闷哼,仿佛是被打中了。
门外又传来刘瑾气喘吁吁的喊声:“大人,国师大人您去哪呀?这是听到什么了?药都还没上完呢...”
只听一声冷哼,金铃的声音由近即远消逝在耳边,蒙着文卿眼睛的布条被人近乎粗暴地扯了下来。
她眨了两下眼睛,适应了一下屋内的灯光,和极其低的气压...
还没等刘瑾追进屋,西厢房的门就嘭得一声在他面前关上了。
屋内只剩文卿一人面对脸色极其阴沉,身上几乎密密麻麻缠满了纱布的国师大人。
她唔了一声,低头一看,只见单薄又湿透的上衣已经完全被扯开了,露出皇帝常年养尊处优的白皙胸膛,突出的胸肌在这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竟然还真有点像女性的特征...
她浑身湿漉漉的,双手被束在床头上,脸上水痕遍布,看起来异常狼狈...
好丢脸...文卿将头别过去,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是作甚?”他伸手扯下文卿嘴里的布团,声音压得很低,近乎沙哑,让她听得一阵心颤。
“就,就是逼我换衣服,你信吗?”
虽然这情况看起来极其难看,但是文卿还是没有放弃解释,用脚尖碰了碰放在床边的水蓝色女装襦裙和上面放着的簪花步摇。
“呵。”柳离怒极反笑,双指成刃劈断了束住她手腕的布条,凌冽的气息让她浑身一阵胆寒:“挺好看,自己换。”
“啊?”终于获得自由的文卿一脸黑人问号。
“难不成你要这样出去见人?”
文卿楞了一下,连忙双手护着自己胸前袒露的面积,不过门外似乎也只有一手拿着纱布一手拿着药膏的太医刘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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