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是什么?”单延才看到火堆里居然有粗粗的几根竹子。
“哦!”阿诺用木棍将其中一个竹节夹出,打开上面的盖儿,瞬间一股臭味扑面而来。
单延皱眉捂着鼻子,满脸嫌弃,“这是什么呀?”
“是药,喝下去就不会再生病的。”
阿诺举着着玩意儿要递给她,玻璃珠似的眼睛里传来十分真挚的眼神。单延觉得不喝下去简直对不起这荒岛上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中草药向来都是良药苦口,刚刚吃了东西体力恢复了不少,可毕竟还是病着,有药吃总比没有好,好歹也是阿诺的一番心意,不能浪费。
“你确定这能喝么?”
阿诺点点头。
野外生存,还是阿诺经验丰富,他说能喝就能喝吧。
单延接过来,竹筒子里面的水乌漆嘛黑一片,她转过头借口太烫不想喝,又对上阿诺,会说话的眼神仿佛还在给鼓励似的,就像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宝宝,有耐心极了。
早死早超生,不如一口气干了。做了好几分钟的心里建设,单延试了试温度,捏着鼻子直接把整个竹筒里的药水都吞了进去,从没有哪个时刻像现在这样怀念过西药。
喝完后她好看的五官全都皱到了一起,痛苦的眯着眼不自主地吐露着粉舌。
如果说先前那烤鱼是这辈子吃过最美味的食物,这杯药水就是单延这辈子喝过最难喝的玩意儿,而她竟然在同一天同时尝到这天上地下的滋味,命运就是这样奇妙。
要是这时候有人能拿颗糖给她吃就好了,好苦啊。
单延知道,在这资源匮乏的荒岛上不太可能。
忽然!
嘴里被塞了一块甜软,她愣住,睁开湿漉漉的一双眼。
“甜不甜。”阿诺带着笑意问她,仿佛在讨表扬。
“这是什么?”单延嚼了嚼,被那药又臭又苦的味道给刺激出了眼泪,连睫毛都湿湿的。
“椰子肉,剥好了等着喝完给你解苦。”
再次涌出的眼泪在眼眶打转,椰子肉含进嘴巴,甜到心坎里浓浓的,化都化不开。
“是不是很甜,每次喝完这个药,母亲都会喂我吃椰子肉。我...”
单延猛地扑到阿诺怀里,“小屁孩,明明才认识我几天,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觊觎她美貌、才气的人太多,除了纪翰宁从未把谁放在眼里过。可今天,她似乎,有些动摇。
兽皮滑落,光裸纤薄的背缓缓露出,她整个人瑟缩在阿诺怀里。
阿诺轻松抱她起身,将她身上的兽皮重新裹了裹坐下,静静地抱着。
“不知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是我老婆。”
“傻的呀。”单延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她只相信日久生情。可这日久生来的情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也许是药力的缘故,渐渐的,单延眼皮越来越沉,她抬头见阿诺也闭着眼睛,想来他今天也很累,再强悍,也不过是个刚满十八岁的凡人。在外面,像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儿几乎都还奶哈哈的要家里照顾。
这兽皮很大,却只有一张,一个人还好,两个人有些勉强。共享一张皮睡觉,多么暧昧。意味着她得光着身子和阿诺挤在一起,不是没有过这种经历,还是难免害羞。
“阿诺,进来睡。”单延将皮豁开一个口子。
夜晚,明显能感觉到气温的骤降,而且他们在岸边不远处。这里虽然遮风,但毕竟没有门窗,始终都会有些风吹进来。
“老婆,我要抱着你睡。”
小屁孩儿倒是不客气,直接就脱了衣服贴了上来,她的整个后背贴住他的胸膛,从蝴蝶骨到脚踝,他紧紧的贴合着她的曲线,呼出来的热气一阵一阵的喷洒到她的后颈窝,他的火热瞬间温暖了单延冰凉的身体,简直就是人形烤火炉。
只是阿诺一动,单延就能感受到他,怕他失控,大气都不敢喘,动也不敢动。
单延看不到阿诺什么表情,却感觉到他在偷笑。
“笑什么呢。”单延有些恼他。
“能够这样抱着老婆好开心。”抱着不行还要扭动着拱一拱。
小屁孩儿就是天真,单延却很悲观,他们要如何才能逃出这荒岛,有人来救他们么,叶一会不会以为希达尔的人把她藏了起来,会不会报警,他们会不会一辈子都被困在这个荒岛上。
想着想着,在荒岛的第二天,就又过去了。
早上醒来单延依旧在阿诺怀里,只是不知何时从背对着他变成面对他,所以睁开眼睛的第一眼就是他坚硬的胸肌抵着她的鼻子,看得让人瞬间脸红心跳。
喉咙里的刺痛减轻很多,整个人也不是特别昏沉了,身上的伤口神奇的结了痂。小时候擦破点皮敷上紫药水都要起码三天才会结痂,这些草药居然这么厉害。
单延有些改变了对中医的刻板印象。
“呜,再睡一会儿。”
阿诺在她头顶不满的嘟囔着,很明显还没睡醒。
“那些药是去哪里找的?”单延有些好奇。
“就在树林里,遍地都是。”
“可是那些草长得都很像,你怎么分辨?”她有时偶尔去买菜,连大葱和蒜苗都分不清,更不要说叫她辨认这些草药,可能这也是她当时完全没考虑学中医的原因。
“辨别草药是希达尔男人都会的技能,很简单下次老公教你。”
什么老公啊!
不习惯,一点都不习惯.....她也没有要改学中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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