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里万籁俱寂,所有人都沉默了一秒,紧接着,便响起了一阵阵凄惨的哀嚎。
那个胖男孩捂着脸,伤口嘶嘶冒着凉气,他凄惨的声音让张应想起了自家老母猪临死前的悲鸣。
一股热流从裤子中流淌而下,他尖叫着推开自己那几个朋友,慌不择路地逃跑,完全不管剩下人的死活;其余几人见状也撒腿就溜,张应仓皇之中摔倒在地,膝盖蹭破了一层皮。
他慌张地站起身,看起来下个不轻。
苏言脱下头罩,叹了口气。
“别跑。”
“你,你是刚才的那个仙师?”张应大张着嘴,惊讶地说道。
“怎么看起来这么惊讶?”苏言一招手,白鹿飞回掌心,“刚才那些捕快没搜到你兜里的东西,全场还只有我一个会仙术的,就没怀疑过吗?”
张应倒吸一口冷气,“那婆婆的内裤是您偷的?”
“什么叫我偷的,一点让小物品隐身的法术罢了。”苏言拉着他从地上站了起来,“我这两天才学会的,还好没用失败。”
“您早知道衣服在我手里,可是为什么?”他疑惑地问道,“您为什么要帮我?”
苏言用手指了指男孩流血的膝盖,只见皮肉重新生长,又回到了数秒前的状态。
“你看起来满脸不情愿,身上又有很多淤青,我觉得另有隐情便跟过来了,果不其然,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东西。”
他努了努嘴,望向其余几人逃跑的方向,问道:“他们欺负你?”
张应犹豫了一下,紧接着点了点头,却是满脸纠结。
“他们......是学堂的同学。”
“我本不是清河人士,只是爹去年得了风寒死了,娘一个人为了省些花销,便搬来了清河。”
“我也随之来到了清河上学,他们这些人第一天便找上了我;一开始只是跑跑腿,帮忙买个饭之类的事情,后来愈演愈烈,除了普通的打骂之外,甚至叫我去偷东西、去烧教书先生的戒尺。”
“我没有办法,想反抗却只能遭受更严重的毒打,而每天看见妈妈回家时疲惫的样子,也不忍心跟她说,哪怕告诉先生,他也只是让我自己不要惹是生非,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说到这里,张应的眼眶红了。
苏言俯下身,低着头思索了一会,之后他拍了拍男孩的肩膀,宽慰地笑了笑。
“等下次撞见那些人,他们估计会很惊讶,大概率还会问你为什么没死。”他慢慢地说道,“这个时候你就告诉他们,那天那人说看你有修炼的天赋,决定对你网开一面,当场收了你这个徒弟。”
张应挑了挑眉。
“这是真的吗?”他惊讶地说道。
“当然不是。”苏言翻了个白眼,“我自己都没修炼明白呢,怎么还会教你?只是话术罢了,话术你懂吗?”
男孩点了点头。
“所以之后他们欺负你之前,就会想起了你拜个了修仙者当师傅,你再表现的强硬一点,估计他们就不敢了。”苏言说道,“不过如果这几个小孩还是这样对你,你就来小凉山上面找我。”
张应愣了愣,低下头嗯了一声。
“谢谢。”
有那么一瞬间,苏言想问他兜里有没有一两银子,然而这想法却只是短短在脑中盘旋了一秒,便随机烟消云散。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他告别了一个劲感谢的张应,正准备沿着原路返回,却突然听见路边传来一阵阵熟悉的声音。
“都说了我才刚回清河,能不能让我歇一会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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