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从未跟你说过我们两个的名字,你又是怎么知道,他叫苏言的?”
俆安轻轻低语道。
她的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中,剩下一只妖异的瞳孔在油灯的光亮下闪烁,默默盯着门口的白凡。
“嗯?”
白凡似乎深深吸了一口气。
“不,哥哥他白天说过了自己的名字,姐姐你忘了吗?”他干巴巴地笑了两声,但是声音却挺起来极为古怪,“他说过的,他说过自己叫苏言来着......”
俆安没有说话,她沉默了好一会,只是慢慢坐下,用一种怜悯而可惜的眼神望着白凡的两个妹妹。
两个女孩似乎感受到了屋里气氛的变化,她们不约而同的放下手中吃剩一半的鸡蛋,面面相觑,看看白凡,又看看俆安,眼神中有些慌张。
“哥哥,怎么了吗?”
“没怎么哦。”
俆安笑了笑,她慢慢走上前,用细长而白皙的手指捋了捋女孩的发丝。
也许是因为营养不好的关系,女孩的头发缺乏光泽,整体显得毛糙而干枯;俆安望向一旁站着不动的白凡,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我问你,你来猜猜看。”她说,“你觉得我有几境的修为?”
白凡没有说话,只有那么短短一瞬间,他从刚才慌张而疑惑地神情骤然冷静下来,整个人的眼神中带着肃穆之气,俆安再熟悉不过了,那是杀过人的人才有的眼神。
一柄不知从何而来的短刀从袖中滑落,轻轻落在白凡的手中,刀身扁而细长,浑圆而锋利的刀锋反射着油灯的暖光,那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陌生的文字,不知从何而来的诡异符号。
白凡轻抿着嘴,微微眯起眼睛,后腰微微拱起,如同一只捕猎的猛兽。
“本来还想着蒙混过去啊,真的是。”他似乎自嘲地低语着,“虽然不知道你有几境,但显然不会低了吧,可惜,刚才你没有起疑时就应该动手的。”
“你大可以试试。”俆安呵呵一笑,望了望白凡手中那柄渗人的短刀,却又毫不在意地挪开了视线,“我不擅长在狭窄的地方打斗,所以你也许可以敢在我把你妹妹的头拧下来之前,砍断我的脖子。”
她和善地咧了咧嘴,双手轻轻放在两个女孩的脖颈上,其中小一点的那个身体发颤,眼泪几欲涌出。
白凡的身体又微微压低。
“来嘛,你早上还没有回答我呢。”俆安低语着,声音如同地府中的恶鬼一般阴森,“要是你最喜欢的妹妹变成了苹果,估计你就会喜欢苹果了吧。”
白凡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俆安轻轻哼了一声,指尖划过女孩细长的脖颈,道:“你是谁?”
“我是个杀手,拿钱行事的,有人给我一大笔银子要我去栽赃苏言,我便照办了。”白凡飞快地说道,“与她们五官,放了两个孩子。”
俆安眯起两只妖异的眼睛。
“你是个杀手?这么说,那你今早告诉我们的故事,大概都是编的吧。”她笑了笑,神情莫测,“什么父亲跑了母亲重病,自己偷东西养活两个妹妹,大概都是为了博取同情心的吧。”
白凡冷笑一声。
“故事是真的,我们家就是这样一个烂摊子。”他说,“但是只凭着偷几个钱,可养活不了一大家人。”
“前段时间有四个怪人找到我,说想要我办件事情,诬陷一个过几天要来京城的少年。他们要我找机会偷了他的飞剑,杀了一个天牢中名为姜辰的犯人,以此引山海楼的人前去捉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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