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计脸上的笑容瞬间便僵住了,犹豫着开口问到,“不知这位贵人,可有我们东家的花笺邀函?若是没有,只怕要烦您白走一遭了。”

韩溪蕊知道花宅的规矩,自然也不会怪这个小伙计给她吃闭门羹。

只见她伸手解下腰间佩戴的那个香囊,交到了那个小伙计手中,“无妨,你只要将这个香囊拿给你们东家瞧一瞧,她自会来见我。”

小伙计将信将疑的接过香囊,将韩溪蕊请到了一旁的华亭稍作休息,随后转身快步向后院明堂走去。

不出韩溪蕊所料,花朵在拿到香囊后,只看了一眼,便满面笑意的迎了出来。

“你们这些不长眼的,竟然连郡王府的六……”花朵人未到声先到,一面娇笑着寒暄,一面快步转过百宝阁。

谁知,她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一抬头看到韩溪蕊长衫束发站在面前,不禁张口结舌,怔愣的站住脚,眼中既惊且喜,从头至尾将她打量了一遍。

“呦,这是哪家的公子呀,样貌如此清秀俊美,倒是应了那句老话,比花花谢玉,比玉玉生香。您往这儿一站,我那花圃中的花都黯然失色了!”

韩溪蕊以扇掩面,轻笑两声,而后伸手夺过花朵手中的摇晃的香囊重新系回束腰上。

“花朵姑娘手巧嘴更巧,明知你说的都是假话,可听着却让人心花怒放!几日不见,花朵姑娘还是那么明艳动人,这花宅也还是这般炙手可热!”

韩溪蕊的话也说的极是流畅,言语间分明一副少年老成的鬼精灵模样。

“你这小丫头,好好的怎么打扮成这副模样,倒是让我吃了一惊!”花朵说笑完,便上千拉住韩溪蕊的手,亲昵的拉着她并肩向内宅后院走去。

“我这不也是为了进出方便吗,前几日一直病着,可心里却抓闹的惦记着姐姐这里的绿菊,这不,今儿个一得空,我便紧着赶了过来。”

“别说,你今儿个还真是来着了!今日,高大学士家的小公子在我这后院办了一个破闷儿会,甚是有趣,我带你去凑个热闹。

花朵亲昵的挽着韩溪蕊的手臂,一边巧笑嫣然的与她说着话,一边抬手示意下面的人去准备一下。

韩溪蕊艰难的重复了一下花朵刚才说的话,满眼疑惑的问到,“破闷儿会……是什么?说起来还真是绕口!”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跟你说,那个高小公子真真是个秒人,要说文治武功,他是一窍不通!可若说起玩儿的本事,他若认第二,这京都城中,便没人敢认第一了!什么投壶双陆、樗蒲藏钩、握槊斗禽、蹴鞠对弈,可说上是样样精通!”

说着,花朵已经挽着韩溪蕊来到了后院的阁楼上,二人凭依栏杆向园中眺望,果然看到十几位少年聚在那里,三三两两的说笑猜谜。

花朵拉着韩溪蕊,嘴上还一直喋喋不休的说着那位高家的小公子。

“这原已十分难得,更难得的是,这位高小公子最是与物无忤,性子随和无拘,最好交友。这不,这些日子,他是该玩的都玩腻了,于是就想出这么一个‘解谜破闷儿’的游戏,谁解得迷题多,或是谁的迷题无人能够猜得出,便可赢下彩头。”

“只是听姐姐这么一说,我便已觉得十分有趣!不知……彩头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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