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溪蕊尴尬的嘿嘿傻笑一声,“学生受教,日后定以先生为楷模,勤勉致知,励行致远。”
说完,韩溪蕊在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句,自己受到的教育还是有它的好处的!要不是当年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逼着她把那些唐诗宋词、论语离骚都背的跟念经似的,她现在怎么可能张口就来。
果然,庄先生听完韩溪蕊这义正言辞的拍马后,再次笑的满脸的褶子都堆到了一起,不无得意的伸手捋顺着修剪得宜的山羊胡。
“六小姐聪颖明慧,怕是再过几年,老朽便没什么能够教你的了!”
韩溪蕊眉眼弯弯笑的可爱,眼看事情已经成了大半,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不知韩宁城酝酿好了情绪没?
庄先生笑过,心情愉悦的将目光转向韩宁城,“你又是来做什么的?”
“回先生话,学生不才,也是来与先生请罪的。”
此时,庄先生已经敛去了面上的笑意,威严正色的看着韩宁城。毕竟,韩宁城当日所犯之错,可不是韩溪蕊那样耍耍小聪明就可以糊弄过去的。
“这几日的闭门思过与罚抄看来颇具成效,四公子知错能改,老朽甚是欣慰。”
韩宁城抱拳拱手,躬身作揖,“先生之言,字字珠玉,是学生顽劣,初初受罚之时,尚不能静思己过。唯恐带着怨念抄书会逆了先生一番谆谆教诲,也辱没了圣人之训。于是学生不眠不休,不思饮食,反求诸己,抚躬自问整整两日,方才大彻大悟!”
韩溪蕊听着韩宁城将这番话说完,忍不住在心里狠狠地翻了个白眼!认错而已,有这么难吗?至于把话说的吭哧瘪肚的吗?他是生怕庄老头听不出来他不是真心的吗?
庄先生眼皮低垂,面上毫无波澜,甚至连呼吸的频率都一点没变。
“四公子即知即改,也算孺子可教。”
韩溪蕊在一旁听着庄先生这语气,心知不好,这老头心里明白着呢,他不是看不出来自己与韩宁城认错的小把戏。
但是看透归看透,只要你能演到他的心里去,演的让他无可挑剔,这个老头也是可以接受的。
说直白点,庄老头要的是个态度,认错态度固然重要,你对待他的态度,在他看来更重要!
便如韩溪蕊刚才那番声情并茂的演说,庄先生心知是她在做戏,可问题就是她如此精心准备,便是骗,也是下了苦功的。
可韩宁城现下这副模样,摆明了就认定庄先生人傻心盲,看不出来他在糊弄人!
别说是庄先生了,换成谁也接受不了,受骗还要被当成傻子!
韩宁城见庄先生只是不咸不淡的说了那么一句后便没了下文,也知道他做的不够好,可他真的没办法像韩溪蕊刚才那般说哭就哭,说笑就笑!
于是,韩宁城只能因着头皮继续说道。
“先生曾教导学生,与人不求备,检身若不及,学生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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