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最后那个骗子自己说漏了嘴,可他毕竟拿了真金白银来赎东西,说他想要再次行诈,可韩松宇不也没被骗吗?
那他这么做又是为什么?
韩锦娘似是看出来韩溪蕊的疑虑,于是将韩松宇托她带给韩溪蕊的话转述了出来。
“二少爷说,现下既然知道,是有人存心设局坑害,那最好便是能一刀扎到那些人的根儿上去!如若不然,那些人定然是会一计不成便再生一计,如此下去,可还有个消停?钱庄还得打开门做生意,总不能每天想着如何去提防别再被人暗害了。”
韩溪蕊缓缓点了下头,韩松宇这么想,也有他的道理。
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既然那些人已经动了手,便是定要把钱庄搞垮、把他们撵出去才肯罢休的。
经此一事,他们就算不能绝地反杀一击即中,也总要给那些人点苦头吃!没得让他们觉得韩松宇好欺负,下次便愈发肆无忌惮的坑害他们!
想到这里,韩溪蕊也算明白了韩松宇的苦心。至于剩下那些细碎的功夫,韩溪蕊相信,韩松宇定然会处理妥妥当当!
正如韩溪蕊所想的一般,韩松宇不但经商有道,而且,他与各色人等结交应酬的能力也是游刃有余,十分老道。
韩松宇跟着前来逮人的差役一并回到府衙,并口齿伶俐的将整件事一五一十说了个清清楚楚,大老爷一听这案发过程,不禁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依着原告韩松宇所言,这个官司的最终判定结果很有可操作性。
因着涉案银钱数额巨大,且那个骗子还曾当众说漏了嘴,仅凭这两点,大老爷便可判他个三两年的牢狱服刑。
可话说回来,无论韩松宇叙述的情况有多顺理成章,他却无法提供能够直接钉死被告的证据。因此,大老爷也可以含糊其辞,小惩大诫,随便打上个三五十板子便了事了。
总得来说,最终判定结果该何去何从,全看原告与被告两个人谁更明事理,谁更懂规矩。
帝都之内,皇权赫赫,他这京畿重地的父母官,本就做的战战兢兢,一肚子苦水。
平日里,那些小打小闹的鸡皮官司没有一点油水可捞,可涉及人命的重大刑案他又不敢明目张胆的徇私枉法,难得今儿个有这么一桩可进可退的官司送上门,大老爷自然是要雁过拔毛的!
再说韩松宇,他既然敢报官,便是早已想好了接下来要如何处理。
这一次,韩松宇狠狠地割了一块肉,他打听到大老爷酷爱珍宝文玩,于是便一掷千金,买下了一个羊脂白玉的雕花福禄鼻烟壶送给大老爷。
大老爷也没想到,韩松宇竟然出手这般阔绰,当时他便有些犹豫了,言辞闪烁的提醒韩松宇,这桩官司,怕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要了那个骗子的命!顶上了天,把事情抹的再漂亮,也就只能判个五年牢狱之苦。
韩松宇当即便笑了,他与大老爷直言不讳,他既不想要那个骗子的性命,也不用他坐那么久的牢子,他就想从那个骗子嘴里问点实话听。
大老爷一听韩松宇这话,立时间便盯着那个羊脂白玉的鼻烟壶,眉开眼笑的连称小事,只让韩松宇回去等好消息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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