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弋将她额前的发丝挽至耳后,手一一抚摸着那精致的眉眼,最后落在她唇瓣上。
“你不是说我救了一命,你要还我吗?所以,我便让沈清河还了。”
顾蔓拉着他衣服急道:“是我欠你一条命,你为什么要为难沈清河?你从始至终都和他作对,我不相信只是为了我这个女人。”
祁弋冷笑道:“一半是为了你,一半是因为仇恨。”
他看着顾蔓,“坐吧,我给你讲个故事。”
顾蔓坐下来,祁弋起身拿起她的鞋,走过来半跪在地,抬起她的脚将鞋为她穿上。
“我自己来!”顾蔓想收回脚。
“别动!”祁弋冷声说了句,握着顾蔓纤细的脚腕,一边为她穿鞋,一边娓娓说道:“你去过燕家镇,想必也看到了燕家老宅里的牌位。燕婉是沈清河的母亲,那你可知,燕妤的事?”
“燕妤?”顾蔓没想到祁弋会突然问起这个人来。这个名字她的确都快忘了。
“她……她不是失踪了吗?”
“她不是失踪。”祁弋站起身来,“她被抓去了北胡,做了胡姬。”
“……”
顾蔓惊讶不已。猛然想到祁弋的生母是胡姬,还有那燕家旧宅里后来立的那燕妤的牌位……
难不成……
“她就是我的母亲!”祁弋抬起头来,眼里有些别样的情绪。
顾蔓一时半会还消化不了,若是这样,那便是燕家三十二口遇害那晚,燕婉和燕妤两姐妹逃脱,一人到了大周,一人被掳去了北胡。
“那既然你们的母亲是姐妹,你为何还要这般对付沈清河?”
祁弋冷笑几声:“你可知我母亲为何会沦为胡姬?呵……这都拜司南胤所赐。”
??
顾蔓没说话,她等着祁弋说下去。
“当年,司南胤还是秦王。北胡与大周鏖战岵山。司南胤作为主帅北上抗胡。机缘巧合与燕婉相识,也成了燕家的坐上宾。北胡当时猛将如云,司南胤几战下来,节节败退,损失惨重。他便派人前往北胡大营讲和。而北胡王提出的条件却只要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便是我的母亲燕妤。”
祁弋说到这叹口气:“因为我母亲有一次跟随燕家驼队前往北胡,北胡王看到了,贪恋其美貌,想占为己有。”
“所以,司南胤答应了?”顾蔓问。
“他当然会答应。一个女人而已!”祁弋冷笑一声:“牺牲一个女人,换来两国太平,还能毫发无伤回大周当皇帝,他自然欣喜若狂。而且,他明知北胡要的不仅仅是一个女人,还有燕家行走于北方各国的数支驼队,以及燕家这么多年行商而来的说不清的金银财宝。司南胤不仅心狠,还虚伪。因为讨好燕婉,他不能明目张胆将我母亲送去北胡。所以,他便在中秋之夜,撤去祁门关一半守兵,使一队北胡骑兵长驱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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