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妹子也有点眼熟啊,哦,这不是霍佳佳吗?这妞从高中起就暗恋祁清,我都看出来了,这货居然还没看出来,10年了咧,还没死心呢,这一点我看倒是和你蛮像的。”
“不过,还好,你已经回头是岸了,这香香软软的妹子不香呢么。”
简俊才眺望着对面马路,等红绿灯的一男一女,嘴里啧啧有声。
“我仔细瞅瞅,我咋感觉这祁清越长越水灵了,你看看那脸盘子,那骨相,啧啧,我都想试试了....”
他这话一说完,身边的温度陡然降了好几度。
简俊才眼睛一骨碌一转,主动给自己递了个台阶。
“害,可惜啊,长的再好看也是一个木头;哪里有我新钓的妹子好玩啊,那大波浪,大长腿的,声音还甜,那几声哥哥把我骨头都喊化了,你是不知道,这妞有多生猛...”
他小心翼翼的瞥了眼靳乐贤,默默喝了口咖啡,离远了一点。
男人生气了。
简俊才无比确认这一点。
其实仔细想想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是喜欢过的人;哪怕没有结果,听到别人这么明目张胆的垂涎心里头多少是不痛快的。
但,奇怪就奇怪在,靳乐贤表现的太明显了。
要知道,简俊才认识靳乐贤这么久,都鲜少能在他的脸上看到真正意义上的喜怒哀乐;他似乎是有一种本事,可以轻易的隐藏起自己真实的情绪,只露出他想要让别人看到的样子。
就像他爷爷说的,靳乐贤天生就是块经商的料子。
他的善于伪装,让他在生意场上如鱼得水,就是碰上久经商场的老狐狸都能从容不迫。
简俊才还记得尚还稚嫩的靳乐贤初入商场,像头初生的狼崽子,憋着一股子狠劲儿,哪怕捞不到肉,也要撕下一块皮来。
这些年来,靳乐贤的地位早就稳了。
也自然不用那么凶相毕露了。
他渐渐藏起了锋芒,越发平和,内敛。
乃至于都让简俊才忘了,狼表现的再温顺,也拥有一副可以碎骨的獠牙。
*
祁清如约去赴了霍佳佳的约,一下午相谈甚欢。
临近晚餐的时候,霍佳佳还有点意犹未尽,祁清推拖不过,只好答应了晚餐。
聊到最后,祁清有点疲乏了;大多是霍佳佳在说,他负责听。
他发现,相较于齐静,他想和霍佳佳分享的东西真的是少的可怜,聊来聊去还是高中那会儿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他不知道是因为霍佳佳只是霍佳佳,还是因为他想分享的那个人只有齐静。
跟齐静在一起他有说不完的话,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他都想和齐静分享;就连楼下的花,香不香都能扯上半天。
齐静从来不会嫌他烦,他也愿意敞开心扉。
祁清忽然发现,不知不觉间;他的心里好像有了一个名叫齐静的位置,悄悄的生了根、发了芽,谁都取代不了。
吃完饭,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7点了。
下了一天的雨停了。
地上湿漉漉的,被汽车轧的不平坦的道路在此刻纤毫毕现。
祁清摸着肚子站在小区楼下,打了个饱嗝。
1楼的声控灯这两天坏掉了,时亮时不亮的;给物业报修,态度消极,说好的昨天,又变成了今天。
原本祁清都不指望了,开着手机手电筒,打算就着那一豆光爬楼,走进去的时候却发现声控灯已经被修好了。
他瞅了一眼有些刺眼的灯,关掉了手电筒功能,呼呲呼呲的上楼。
可能是吃太饱了,平时2分钟的楼梯,祁清愣是爬了5、6分钟。
雨夜的气温凉凉的,祁清拢了拢领口,往口袋里掏起了钥匙;余光掠过隔壁时,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他忘记了什么东西。
他答应齐静要回来吃晚饭的。
祁清看了看时间,有点懊恼。
屋里,女人像是等了他很久,人都打起了瞌睡。
“来啦?”
她似乎是听到了动静慢慢睁开了眼,半瞌着的眼睛里水光潋滟。
女人仰了仰头,懒懒的抬起手半掩住嘴,打了一个哈欠。
“今天炖了海带排骨汤哦..哎呀,冷掉了,你等等哦,我去热一下。”
她说着起身进了厨房,把汤倒进了锅里。
“今天是不是很忙呀,我给你发了好几条信息你都没有回,再不回来我都要去找你了;我知道你要赚钱,但也不要累了自己呀。”
排骨汤表面浮着淡黄色的油花,随着温度的升高,慢慢融进了汤里。
“怎么样,今天在富丽春还顺利吗?有没有遇到有趣的事情。”
她拿汤匙舀了一舀,海带的清香霎时飘散了开来。
“很热闹,酒店的饭菜很好吃...我其实...”祁清摸了摸鼻子,心虚两字就跟刻在脑门上的一样,藏都藏不住。
“那很好呢。”
聊天的时间里,汤很快就热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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