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间有几分绞尽脑汁,这种事情若是询问,就等于承认自己不是这家的家奴,可若是不去询问的情况下,自己要如何才能找到呢?
慕容歌自然以为按照正常的规格来算,太子殿下身上穿的该是淡黄色或是明黄色的衣袍,可是在人群之中却并没找到,难不成是自己来错了地方?
她前前后后的几个地方都去过了,唯一没去过的恐怕那就是沈家的内院了,只是那地方自己真的进不去,就算是扮成一个奴才的样子混进去,若是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恐怕是会被人发现的。
她恍然之间想到这里立刻反应了过来,没准人就在里面,谁知道这种传闻中的太子殿下有什么怪癖,会和那种传闻中的沈公子私下见面呢,万一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真的找不到,毕竟对于这些外客来说,能去的地方只有大堂和大厅,其他的地方没有那个权力进去呀。
一想到自己的父亲还在客栈之中,没有被医治,慕容歌忍不住只好咬了咬牙,看样子没办法再拧下去。
眼下只有一个办法了……
她经过四面的探查,发现了这个所谓的太子殿下平日里出入内堂,自然是只有沈公子一人前往,若是不能接近沈公子,那就见不到这位传说中太子殿下,而沈家家风严谨若非是自己家人的话,一般的奴才恐怕是进不了内堂这样重要的地方,更何况内堂与书房相连,若是有人擅自闯入的话,恐怕会有什么机密会被泄露,所以这里自然是没有那么容易可以进去的。
不过也并非是完全没有办法,比如说她点了一把火呢。
对你没有听错,确确实实就是点了一把火,这小丫头趁所有人不注意时,直接将某些人那一片放满了古玩字画的一个屋子,用熊熊烈火而终结了。
看着所有人去救火的时候,小丫头蹑手蹑脚的在人群中咔嚓着穿过一片又一片的走廊后,终于找到了一处可以直通内堂的地方。
却在自己进入之前而撞到了一个十分俊俏的面容,那公子生的好生精致,一身白衣,可是看着气色却有几分虚弱,瞧着像是一个羸弱之象,而终身又有一股药味,看样子是个病秧子,自己本以为不过是同样府上的贵客,便随意的行了个礼,转身正要离去却被那人给拽住了。
“姑娘撞到了我,却不道理我小姑娘的穿着打扮不像是这府上的下人,不知姑娘从何处来,来府上是有什么要事,想要见我家公子吗?”
这男人说起话来,颇有几分的青楼里的那些清倌们好上一丢丢而已。
说话之间的眉眼清秀,倒是让人觉得。是不是沈大人闲来无事去了清风楼里带回来的,这公子生的好一副玉面郎君的样子,实在让人瞧不出究竟是哪家的,她不由得心里翻了个白眼,像这种四肢不勤不用亲自动手谋生的人,自己是看不上的。
所以说话直接言语也没有那么客气。
“你这话说的好生偏心,你不认得那我还不认得你呢,你又是从哪里来的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那男子听了这句话只觉得好笑,却又抑制不住颇觉的在女子面前开怀大笑,十分失礼,便掩面淡淡的藏下了笑意,只是那动作略带几分做作,会有几分女儿家的意味,让人实在看不过去。
“小生名叫水水乃是沈公子的贴身侍卫,家住白城距离这里有几十里地远,今日一见姑娘好生大方,却不想竟是一个偷盗之辈,实在是让小生汗颜至极!”
慕容歌脸上闪过了一抹,忽然间被拆穿的尴尬,却还是死鸭子嘴硬,一般不讲理的上前一步。
“你是这府上的人,我也是这府上的人,你我之间初次见面有什么不对之处吗?况且你既然是个侍卫,对我一个女使又怎么可能会熟悉,快点让开,我还有事要进去!”
这白衣男子皱了皱眉头倒是没有阻拦,而是轻轻的让开了一条道,任凭这小姑娘溜了进去,自己则跟在了他的身后,看着他东翻西找的,似乎是在找什么人,不由得又是淡淡一笑。
“姑娘若是找什么倒是不妨与我说一说,或者我可以帮你个忙,只是不知道你这到底是在找寻何物,若是偷到这贵重的财宝,没人会放在书房这种地方吧,更何况内堂不过是起居之所,又有什么可奇怪之处?”
水水说话间温文尔雅,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风范,其实若是此时的慕容歌仔细停下来瞧一瞧,便知道这位便是自己要找的人,只可惜,她着急着心里完全没在意。
“胡说什么?我不过是沈公子的故交,这次是来府上取字画的,你不过是个侍卫,你哪知道这么多?”
水水不由的额头上闪过一分黑线,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她要找的人就在她的面前站着。
“喔?姑娘是来寻字画的,那我对我家公子自画所放之处最是了解,不如我带姑娘去吧。”水水装的像个大尾巴狼一样,前一晃后一晃颇有那么回事儿一般,气的慕容哥直接一巴掌抽了过去甩在了他的胳膊肘上。
“让开,也不知沈公子或是沈大人,是什么眼神挑了你这样的货色,一边凉快着去……”
慕容歌后面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却不知一个淡黄色的身影早已经走到了门旁,抬眼看到这小姑娘时,正满脸疑问,而那白衣男子却轻轻地给了他递了个眼神,两人之间立刻心领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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