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大条了。

另一片时空中,处理完本丸事物的付丧神们终于空出时间来寻找他们失踪的审神者。

“用神隐来找审神者吗?”

“你办不到,”束着长发的武士说道,“我也办不到,为今之计只能尝试神降。”

“我知道了。”握紧自己的刀鞘,初始刀终于确定自己隐藏的某样事物被发现了。

“和泉守你就不担心吗?”初始刀欲言又止的问道。

——不担心我伤害大家吗?

“叫兼桑啊,另外,”武士挑眉反问道,“我需要担心什么吗?”

“好了,时间不多了,我们快点吧。”端着一壶水,在旁边看着的天下五剑提醒道。

“了解,”深吸一口气,初始刀开口道,“其名为太宰治的审神者啊,我以加州清光之名请求神降。”

一刻不停的呼唤着审神者的名字,一个小时后终于得到回应的初始刀刚刚松了口气就在同僚的注视下直接变回了原形。

红色刀鞘的打刀掉到了地上,旁观的武士无措的拿起地上的打刀问道:“神降成功了,但似乎出了一点意外。”

“没事,只要过去了就可以,加州清光的神性可是比我还强。”掩住唇角,刃也美心也黑的天下五剑笑着答道。

“宫崎君,我有做这些事情吗?没有吧。”弯起眉眼,太宰治笑语盈盈的问道。

“是的!没有!那、那我可以回去了吗?”

宫崎冶哆哆嗦嗦的看着太宰治的笑容陷入了极端的恐惧中。

身上不停的打着哆嗦他想起了太宰治记忆中的坂口安吾、中原中也、芥川龙之介、国木田独步等等人的悲惨遭遇。

妈耶,他总有一种上了太宰先生小本本上的感觉。

虽然大仇得报他很开心,但想一想自己被太宰先生惦记上了就怎么都开心不起来了了啊。

“太、太宰先生……”

“呵,走吧。”

被期期艾艾叫着的太宰治似乎是好脾气的笑了笑,而单纯的宫崎冶少年却被这个笑容安抚到立刻平静下来。

刚刚舒缓了一口气,准备问怎么出去的少年就被他身侧的青年一脚踹了出去。

“小御主哟,出去后直接扑到自己的身体上就可以回魂了,我还有点事情待会回来。”

由不知名的绿色巨石铸成的城市在少年的眼中逐渐虚化了起来,在他即将扑到地上的石块时,整座城市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一座不可触摸的虚幻城市,就仿若他看到的这个城市只是一个投影一样。

不自觉的睁大着眼睛,宫崎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穿过地上的石板,然后进入到了一片迷离的光晕中。

这是连画家的画笔都无法描绘出的瑰丽景色,灿烂美丽的光辉轻盈的飘荡在他的四周,忽明忽暗,蓝色、绿色、紫色……五彩缤纷的颜色在他的眼前组成各种各样的模样却又在他即将触

碰到的时候消失不见。

真是太美了,就算是世人交口称赞的极光都不会有这么美丽吧。

他呢喃着说着自己都听不懂的话语,然后冲到了一片白色光芒的旁边。

“太宰治!”

就在他即将飘到白色的光芒中时,宫崎冶恍惚中听到了有人在喊这个名字,不自觉的他轻轻的答道:“太宰先生在这里。”

光晕飘过,少年晕晕乎乎的发现自己的身形一闪闯到了一个宝红蓝绿颜色组成的光芒中去了。

咦咦咦?!这是怎么回事?

身体不受控制的被光芒吸了进去,眼前一黑,少年就不省人事了。

“太宰治、太宰治……”

从一个时辰前他就听到了若有若无的呼唤声,凝神静气的听了一会,太宰治终于确定下来是本丸的付丧神在以他的真名试图寻找他的位置。

可时间有些紧迫,他的御主在凉凉的边缘疯狂来回横跳,没时间也没精力回应呼唤的太宰治在听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寻人广播后终于抽出了时间准备回应呼唤。

只要能成功和本丸里的家伙建立联系,他就可以找本丸的付丧神过来帮忙了。

这么想着自己可以摸鱼的太宰治心情简直不能更好了。

一分钟、两分钟……

坐在地上乖巧的等了十分钟后,太宰治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

似乎、好像在他把御主送出去后就没听到真名呼唤了,该不会是他的小御主模模糊糊的回应了真名呼唤吧?!

按照常理来说真名呼唤只能准确到个人,但……

太宰治面无表情的想到前面自己分出去的一部分灵基,再想了想自己御主那旺盛的好奇心,终于给真名广播失踪案结案了——他是遇到传说中的截胡了。

不仅他御主的灵魂被截胡了,连他的付丧神也被截胡了,最重要的是——截胡他的是自己人!!

怎么办?说好的助力没有了,他的御主灵魂也没了,难道这次圣杯战争他得背着植物人御主上战场吗?

他一个筋力E的家伙他容易吗?

面无表情的收回了自己的宝具,他重新回到了阴暗的下水道,没有管旁边神情紧张的小夜左文字,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地上小御主的身体,开始思索到底是把宫崎冶弄死呢?弄死呢?还是弄死呢?

“小夜你说地上的那个死了吗?”

幽幽的、带着怨念的声音在虐杀现场出现,冷不丁的还把小夜左文字给吓了一跳,眨着自己的眼睛,犹豫了一下,他还是乖乖答道:“刚刚死的,现在活了,但他身上的怨念确实消失了。”

“那你说我现在弄死他还来得及吗?怨念会不会重新回来啊。”

“不会。”

“哦,那还是弄死吧。”

说着这句话的青年表情冷淡至极,让旁边的短刀付丧神根本分不清真假,小夜左文字摸着自己的短刀开始考虑要不要救人。

虽然把他召唤出的怨念已经消散了,但这个少年也多少算他曾经的主人吧,而且让他这样看着一个无辜的生命逝去多少有些不忍心。

可这样做无异于对他的恩人恩将仇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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