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泉不情不愿的从床上起来,从昨晚到现在他才睡了不到三个时辰,本想着听他们商议完中午回来补一觉,谁知中午又被留在了主将营中,一直到黄昏时分才回去。

李泉一回来,困得连芬儿也不想搂了,直奔着床上就想躺上去。

芬儿赶紧拦住了:“大人,今日商议了什么事啊,跟奴家讲讲吧。”

李泉打着哈欠:“都是些军务,没啥好听的。”

“人家好奇嘛,什么事会在里面一商议就是一整天?”

李泉有些不耐烦:“无非就是雅布赖的那些事,商议着怎么用兵罢了,无趣的很。”

芬儿很是嫌恶的悄悄瞥了李泉一眼,随后柔声道:“难道真的要跟雅布赖开仗了吗?什么时候啊?”

李泉第一次感觉这女人有些烦:“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像快了吧,还在计划着呢。”

芬儿大约是看出来李泉的不耐烦,也不再问了,忙伺候李泉躺下,柔弱无骨的小手,帮他松快着身上的筋骨,李泉舒服的直哼哼。

舒服了一阵之后,想到自己方才是不是语气不太好,又睁开眼多说了两句:“萧震说要在雅布赖出兵的必经之路周家井设防,那里山峦起伏,是个做埋伏的好地方,有人不同意,觉得太过冒险,想要先偷袭雅布赖的粮草,还有的说趁雅布赖还没有出兵,先去攻打,总之,还没有定下来。”

芬儿一改方才脸上的委屈,立刻笑意盈盈道:“哦,原来商议了这么久,就商议这几句话啊,奴家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呢。”

李泉听她这么说,来了点精神:“我的美人,这沙场大事,你哪里会懂,一个计策岂是说说就可以用的,必得把所有会发生的可能都演示一遍才可以。”

芬儿见他有意多说,便赶忙顺势问了起来。

这该死的李泉,又开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气得在帐外偷听的萧颜恨不得抓一把马粪塞到他嘴里。

直到他把这两天听到的话秃噜个干净,才停下来。

芬儿想着在他嘴里也问不出来什么了,便说:“是奴家不懂事了,大人累了一天,还要跟奴家说这些,奴家伺候你睡下吧。”

李泉今日也没有兴致让她伺候,盖了被子就睡得不省人事了。

这两日芬儿趁机把军营摸了一遍,果然到了三更时分,从李泉的营帐中鬼鬼祟祟的出来了。

萧震的帐前依旧照常把守,并没有刻意松懈,只在守卫换岗的时候稍稍拖了一阵,故意给她下手的机会。

萧颜在暗中紧紧盯着那个女人,不一会儿的功夫,便看见她出来,悄无声息的回到了李泉的营帐。

见她进去后,萧颜赶紧来到萧震的帐中,语气中带着埋怨:“爹,其实你大可不必待在军营当中,找个人代替一下,她不一定会发现。”

萧震依旧是一身戎装在身,从帘子后走出来:“怎么,爹的宝闺女是怕爹有危险吗?”

小时候萧颜确实很喜欢萧震这么叫自己,可是现在她一听到萧震这么叫她,就忍不住起一身鸡皮疙瘩。

“是是是,我是担心爹被这个女人的美色迷住,到时我还得费神给娘写信。”

萧震一听这话,抬手就要打她,最后落在她头上的时候,也只是宠溺的轻轻拍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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