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郭府上下阖府遇难?我做不到!我头疼欲裂,只能紧紧抱住自己的脑袋。
那就再试一次!也许有两全的办法!
第二天,我仍像往常一样,一大早就去碧芙园向夫人请安。
“难得你一大早就来!眼看着这天气渐寒,你不必那么早来的!”夫人怜爱地拍拍我的手。
“还好啦!”我微微一笑:“我想着花园里的菊花渐次开了,正想着待母亲用了早膳后就陪着您去看看呢!”
“是吗?”夫人慈爱地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倒要去花园逛逛!这些菊花都是你大江叔亲自照看,比养孩子还精细些!”
“听说大江叔近日新得了几株新品,不妨我陪母亲去看看?这花被大江叔藏着,轻易不肯示人的!”我殷切地看着夫人。
“是吗?原来是为了看新品啊!你这孩子!那好!吃了早膳我们娘俩就去!”夫人恍然大悟,笑笑嗔怪道:“若不是你坏了他心爱的花种,你大江叔也不会这么防着你!”
说起花种此事,实在不能怪我。我在心中暗暗为自己辩解。
那时正值夏日的时候,一日“一簇白”不舒服,给它喂食也蔫蔫地不吃。
我不放心去找大江叔,他正在菜圃里忙着,听了我的描述说无碍,可能是积食的原因,然后他叮嘱我去房内将桌上纸包的小药丸带回去,喂给“一簇白”吃。
桌上有两个纸包,我拿起其中一个,打开看恰好是一粒粒黑色的小颗粒。我想去找大江叔求证,可巧大江叔被管家唤走了。无奈之下,我拿着纸包走了,每日给“一簇白”喂上一把。两三日后,大江叔急匆匆地找来:“快说,上次你拿走的纸包在哪?纸包里的东西可还在?”
我这是第一次见大江叔这么着急,不由心慌:“在,在!在一簇白的肚子里!”
“什么?”大江叔摇摇欲坠,我忙给他搬来椅子,大江叔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心疼地哀嚎道:“哎哟!我的新品兰花种啊!”
原来,那日他把新得的兰花花种和给信鸽的消食药一起搁在房中的桌上,我哪里分辨得清什么是兰花种?什么是消食药?
等大江叔想起那包兰花种已是几天后,这些花种早已进了一簇白的肚子。我还纳闷,这消食药太不顶用了!一连吃了几日,也未见“一簇白”的食欲变好!
从那后,我找大江叔要东西,大江叔都不允许我自取,所有东西都必须经过他的手!
我讪讪地笑道:“许是这些兰花和大江叔缘分不够!如今养出新的菊花品种也挺好!”
听了我的花,符夫人的笑脸一僵:纳尼,种花也要缘分?真是闻所未闻啊!她张了张嘴,最后终于什么也没有说。
符夫人身后的嬷嬷连忙向身边的小丫鬟使个眼色。那小丫鬟忙撩开门帘走了出去。
一会功夫,几个丫鬟鱼贯而入,将早膳摆进了前厅。夫人早膳吃得简单,多以粥为主食,然后再进些芙蓉虾饺等点心,饶是如此,各色点心也摆满了小桌。
我近日来得早,尚未用过早点,自是陪着她吃了些,果了果腹。然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花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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