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过后,周文简将资料及其自己的分析整理完毕,便有了之后的安排。他要求士兵脱下军装,换上了普通的衣服,并将二十几个人的队伍分散,通过不同的方式去到目的地。

资料上有提过一句,当地公安曾组织两次围剿俱以失败告终。匪徒们和公安打起了游击,那么显然匪徒有自己的消息来源。如果二十来个精气神截然不同的年轻小伙一起出现,说不准就进入了有心人的眼睛。

三天的时间,周文简把周围的地形摸了一遍,匪徒们所在的地方是一个三面环山的山坳,周围的山势陡峭,并不适合穿行,只有入口的那面可以安全进出,但那一面必然要经过匪徒岗哨,打草惊蛇之下,再想进入抓人就太晚了一些,会重蹈公安的覆辙。

为了防止消息泄露,周文简不敢找本地公安协助,只暗地里找到申请协助的当事人,通过这位公职人员弄到一些自行车之类的物资,他要乔装成收山货的人,亲自上离山坳口最近的村子里去看看。

三天的野外生活,把原本的精神小伙锐气磨去一些,衣裳和头发都有些脏乱,蹬上自行车,挂上麻布袋,倒真有几分到处奔波收山货的模样。等他出现在村里边时,预期的各种村人的好奇防备盘问什么的都没有,村里边的大爷大娘聚在一起,都看向一个方向指指点点,脸上的表情更是丰富多彩。

“大爷,这是怎么啦?”周文简忍不住上前询问。

“土匪下山抢人呢,把别个新娘子抢走了。”大爷大娘们七嘴八舌,把事情说了,幸好周文简在湖省待过几年,这种带着浓重地方口音的乡音已经能够听明白:“以前都没这么猖狂呢,最近几年不晓得是何解,直接来抢人了。”

旁边的大娘有些狐疑的看着周文简:“你是哪个咯?”

“我是来收山货的,大娘你家里有没有?”周文简拍拍挂在自行车后边的麻布袋,里边有一斤多的干蘑菇,是他之前特意准备的。

“木耳好多钱一斤咯?”大娘接着问。

“要看质量,平常的一毛一斤。”周文简报了个价,比供销社收的价格稍微高点。

大娘显然有些心动,挥手把周文简招到近前:“你跟我来,我家里有点木耳,还有点干蘑菇,菜干你要不?”

“大娘,只要山货。”周文简摇头,顺势便跟着大娘往她家里走。

像模像样的收了点山货,给大娘结清了五毛钱。周文简把麻布袋绑在自行车后边,顺嘴问大娘:“是谁家出了事?”

大娘把手一指:“喏,前边那个红砖房子,本来今天要办喜酒,哪知道鞭炮多放了几挂就招来了山上的土匪。”

“怎么知道有土匪,还把喜事办的大张旗鼓的?”

“那不是以前他们也没下来抢过人嘛,只听说过到其他的地方抢东西,我们门口的村子倒是没有被抢过。”大娘谈兴挺浓,估计是刚挣了俩钱心情颇好:“这下好了咯,以后谁还会嫁到我们村里,害人不浅呢!”

周文简告辞了大娘,慢慢靠近了那户被抢了新娘子的人家,还没走近便听到房子里传出激烈的争执声:

“你不能去啊!他们有枪,会死人的!”一个大娘声音有些撕心裂肺:“没了红梅,我们再找一个,去镇上,不在这结婚了啊,儿啊,你可不能上去拼命啊!”

“娘!媳妇都被人抢了,我还有什么脸活着,我是一定要去的,你别拦我!”一个年青一点的男子怒声说:“红梅肯定害怕,我当时就不应该去理那些闹亲的人。”原来新郎当时是不在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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