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想站在台阶上,隔着雪色看他,“雪天路滑,你慢些开车。”她细细叮嘱,嗓音很温和,“六点,记得来接我。”
顾夜西对她勾了勾手指。
温想走下台阶。
“干嘛?”
“头低一点。”
温想照做。
顾夜西把下巴抬起来,轻吻她的嘴角,“想想,我一直都很听你的话。”不管对错,只要是她说的。
他都记在心上。
温想笑着,看着他的眼睛说,“我知道。”
……
顾夜西和居简风见面的地点约在茶楼,茶楼离裴云的新家有点距离,开车过去也没那么快,最少半个多钟头。
顾夜西到的时候,居简风已经在了。
最里面的包间,推门进去,他就坐在靠窗的位子上,脱下来的外套整整齐齐地搭在椅子后面。
顾夜西走过去,还没走到,“来了。”
居简风抬了下头,嗓音很淡,“嗯。”
顾夜西把他对面的椅子拉开,坐下。
服务员过来问他们要什么茶?
居简风要了杯白开水。
“先生,您呢?”服务员看向顾夜西。
“白开水。”
“……”
脑子是不是有病?
两个人没事儿跑来茶楼喝水?
服务员搁心里吐槽完,表面上装作很为难的样子,“那,这个服务费?”总不能免费来茶楼蹭吃蹭喝吧?
心疼自己的KPI一秒钟。
顾夜西面无表情,很财大气粗,“双倍。”
双倍?
双倍!
服务员抬头,脸上的表情马上变了,语调也轻快不少,“好的好的,白开水只需稍等片刻。”
她下去准备了。
在此期间,顾夜西和居简风一句话也没说。
白开水确实上得很快。
这会儿,才一分钟不到,服务员把茶壶放到桌上,态度恭恭敬敬,“那我,就不打扰两位先生了,有事叫我就行。”
“嗯。”
等人离开,顾夜西先开口,“什么时候回来的?”只知道沈依人快生了,居简风陪她在帝都养胎,“你老婆呢?”
帝都和南杭离得远,居简风应该舍不得沈依人来回折腾。当然了,他更不会放她一个人在帝都。
这就自相矛盾了。
居简风敛眸,嗓音很淡,“沈南城在照顾她。”他端着杯子,随口一问,“我老婆在哪儿,你很好奇?”
“……”
妈的,搞得他跟什么人一样!
顾夜西扯了扯嘴角,嗓音比他的更淡,“老子有女朋友!”得瑟死你算了!
说起女朋友——
顾夜西下意识往墙上看了眼,墙上挂着时钟,现在是两点三十一,如果把返程的时间算上……他把视线收回来,“我晚上还有事,长话短说吧。”
有事?
居简风想都不用想:除了温想,他还能有什么事?既然如此,他也懒得拐弯抹角了,有话直说,“金胜的体内,残留着未知迷药成分。”
“未知迷药?”顾夜西低语。
金胜的尸检报告早就出来了,尸检报告并没有异常,顾夜西看过,他默了片刻,才问,“金胜,不是早就下葬了吗?”
葬礼,他还去过。
不过不是去缅怀,只是去收回一切与温想有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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