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宁话一出,谭贵国和刘氏都愣住,很快两人脸色恢复如常。

谭启军确实不是天生如此,只是小时感冒发烧,便成了这样,但这事并不稀奇,左邻右坊都知道。

卫宁也没打算一两句话让对方接受接下来她要提的条件:“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为丢了魂。”

谭贵国脸色一如既往,手上的筷子却已经放在桌上,看向卫宁。

刘氏忍不住开口问道:“真的?”心里却是有些相信,因为这话其他的算命先生也说过。

卫宁:“八字给我。”

这一次,没看谭贵国眼色,刘氏直接报出谭启军八字。

“三枚硬币。”

刘氏赶紧起身从屋内拿来一个铁盒子,从里取出三枚硬币递给卫宁。

作为八卦盘,卫宁在“卜算”这一术是天生都会的,只是她平时懒,不愿去解卦,刚才在读《易经》时,卫宁领悟了不少知识,现下刚好用来试验。

卫宁接过硬币,开始掷卦,根本不用纸笔来记录,她脑中已清楚记下第一次的卦象,卫宁收起硬币,开始第二次掷卦。

一旁的刘氏和谭贵国紧盯着这一切,在他们眼里,卫宁一直柔柔弱弱的,这会掷起卦来,倒颇有一番高人的感觉。

掷完六次卦,卫宁感觉到体内气力去了一大半,这易占哪是那么容易的,须屏气凝神,还得诚心。

接下来,便是纳甲、应爻、解卦,这是卫宁第一次解卦,所以她做得很慢。

卫宁闭上眼睛,在她的脑海里,已然出现一幅画面,最上面的是谭启军的八字,填充好纳甲内容,下面是刚才掷的六次卦象。

《易经》内容出现在卫宁脑中,和卦象一一相对,她脸色愈加苍白,谭贵国和刘氏更是大气不敢出一声,就连一直闹闹的谭启军也不知何时安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卫宁道:“他在三岁那年,去了趟河边,回来当晚开始发烧,之后便是这幅模样。”

刘氏和谭贵国露出震惊的神色,去河边这事除了谭贵国,其他人都不知道,那天刘氏带谭启军在河边洗衣服,回来谭启军就开始发烧,大家一直以为是在河边吹风受凉感冒导致的。

卫宁接着说:“他并非因为烧糊涂,而是水鬼将他的魂勾走。”谭启军出生于庚戌年辛巳月甲辰日,五行缺水,三岁内忌去大水旁,同时,卫宁算出,谭启军在三岁有一劫,两者结合,卫宁得出此结论。

“那、那要怎么办?”谭贵国问道,原本生出儿子,他们夫妻俩很是开心,只是好景不长,三岁过后,孩子就成了痴傻的。夫妻两一直觉得亏欠了孩子,但这么多年来,也没怀上第二个。

“只要魂归位,他就能恢复正常。”

谭贵国一跃而起:“那要怎么才能归位?”

卫宁见两人相信自己的话语:“得去河边看看。”

“好,我们现在就去!”刘氏转身,恨不得马上飞奔至河边。

“现在不行。”招魂这事对祁衍来说不过小菜一碟,但对现在的卫宁来说,着实有些难度。

刘氏和谭贵国露出不解神色。

“鬼气最旺为子时,到时我们再去河边。”除了这点,卫宁还想好好恢复一下。

两人恍然大悟:“那你先去休息休息,晚上再说。”

这一次,两人没让卫宁睡小茅草屋,而是换了正房里面的客屋,虽然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柜子,但条件比茅草屋要好太多,只是被子铺得歪歪扭扭,中线也没对齐。

卫宁忍着浑身的疼痛,强迫症的她,必须将被子铺整齐,又要来热水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棉麻衣服。坐在床上,整个人松了一口气,虽然浑身还疼得厉害,刘氏一家下的手可是真重啊。

卫宁拿出《易经》,一字一页慢慢地读着,不知过了多久,最后一页翻看结束,卫宁眼里的清明多了一分。

从前她只□□卦384爻,对其中的内容却一知半解,而此刻,脑中的混沌慢慢散开,耳旁似有“叮”的声音响起。

卫宁再次被传入书柜当中,手中《易经》已消失不见。

拦在中间的屏障终于消失了,不过五扇柜子前依然有一层薄雾。

“山医命相卜,宁儿,你选一扇。”祁衍的声音再次响起,随后五扇柜子上分别亮起“山”“医”“命”“相”“卜”。

卫宁没有犹豫,走到“山”那扇书柜,雾慢慢飘散开来,最下面一层出现一颗丹药,和一本书《食饵谱》。

这本书卫宁放在书柜前翻过几页,正如其名,主要是一些强身健体的食谱和药方,旁边的药丸,是什么?

卫宁眼里闪过一丝迷茫,当初她收集书的时候,并未收集这些丹药。

卫宁拿起这颗丹药,祁衍的声音再次出现:“宁儿,强体丹是你打开这一层的奖励。”

卫宁眼里露出惊喜之色,祁衍炼丹水平一流,多少人千金都求不到他炼制的一颗丹药。祁衍炼制的强体丹可不单单能强健身体,就连骨骼都能再重塑一次。

卫宁不再犹豫,将这个圆润的丹药喂进嘴里。无需咀嚼,丹药入口,便变成一股温暖的气流,从口中分散到四肢。

一般而言,骨骼重塑这个过程十分痛苦,而此刻的卫宁,没有觉得丝毫痛楚,甚至原本身上的疼痛在这些暖流经过时也会舒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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