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琮之的车让代驾开走他上了秦恪的车。
秦恪给他开门的时候,开的是驾驶室后座,段琮之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自己走过去开了副驾驶的门。
段琮之不知道秦恪是自己坐惯了那个位置还是出于安全角度考虑把自己放在那。
秦恪鲜少有给人开门的时候,即便是段琮之大部分时候也不需要他来,难得今天没有助理没有司机段琮之却不领情,给他一个眼神然后让副驾驶走了。
他稍作停顿关上车门回到驾驶座。
副驾驶上段琮之已经系好安全带了秦恪看了他一眼确定他没有什么不高兴的,才缓缓加速往家里去。
开了有一段,段琮之忽然问他:“我给你开车,你是不是也要直接往后座去啊。”
他这么问,秦恪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不会。”
段琮之没有再说,看一眼时间,有点晚但是明天周末他现在几乎是打卡上班创视开的课也都排在工作日,他要听的还未必每天都有。
这样的话明天要做的事只有下午和林渝见面今天睡晚一点问题也不大。
段琮之算了算时间最后得出结论,今晚还是可以吃宵夜的,就是明天可能没法早起,宵夜果真是健身路上的绊脚石。
挺好车上楼,段琮之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他手上捧着一个盒子,这个盒子段琮之很眼熟,就时秦家每次给他送饭时候的保温食盒。
段琮之:“……”
他忍不住看秦恪,都暗示成那样了,他真能不明白?
秦家送过来的,即便是宵夜,也是清淡适口的,段琮之原本不想吃,秦恪打开保温盒,他就闻到气味了。
段琮之愤愤地喝了汤。
出去过一趟,回来又吃东西,势必是要再洗个澡了,但时间已经十一点了。
段琮之站起来伸懒腰还打了一个很假的呵欠,然后说:“好困啊,早点睡吧。”
并以此为由拉着秦恪一起进了浴室。
不是没有开着灯办过事,但那时候段琮之往往无暇他顾,还是第一次那么清楚地看秦恪。他多看了几眼,又上手摸了两下,然后顺理成章地开发了新地图。
段琮之五感敏锐,他可以清晰感知一点点细微的变化,稍稍变换动作对他而言都是不一样的体验,何况直接换了地图。
新奇的体验让他几乎说不出话。
他们平时也基本都是淋浴,进浴室的时候谁都没想那么多,浴缸是干的,浴缸没有水当然不能用,今天这澡洗得格外耗体力,不过片段琮之就站不住了,撑在墙上的手甚至都无法用力。
秦恪帮他转过身,段琮之全身的重量都落在他那里了。
他无力地摇头,张张嘴,想说先出去,只要他说了,秦恪一定带他出去,偏偏又舍不得这样的极致体验,到最后身上都是湿的,一开始是水,后来是汗。
第二天,段琮之去见林渝。
现在明明是最热的时候,段琮之却穿了一件衬衫,立领还长袖。
林渝关心了一句:“感冒了?”
段琮之沉默了一秒,然后说是,林渝听他声音也确实是像感冒,点点头:“夏天确实容易感冒。”
段琮之木然地点头应着,虽然每次都很顺利,但昨天有点过火,维持一个姿势久了,腿有点酸。
可能是新地图对秦恪而言也有点刺激,他第一次在段琮之身上留下这么深的印记,以至于他要在这个天气穿立领衬衫。
留了也就算了,还要在早晨跟他道歉。
惹得段琮之一大早就有了想法,然后也还了他几道,大部分是在肩上背上,嗯,嘴角的是意外。
段琮之起来的时候腿都在打颤,扶着墙才勉强站稳,本来就运动过量,早上还又加练,段琮之仿佛回到了当年练基本功的时候。
好在和林渝约的时间是下午,他才不至于失约。
这次是林渝主动约他见面,段琮之以为他应该是有什么进展,没想到林渝苦笑着说:“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林宏了。”
听他的话,他们实在不像是父子。
段琮之皱眉:“那就没办法了?”
林渝说:“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他戒备心很强……随身带着至少六个保镖。”
段琮之轻轻叩了叩桌面,这是秦恪惯有的动作,他不知不觉也用上了。
要确定他和林宏的关系,确实需要林宏的基因样本,如果不是他呢?如果不是他,如果是林家别的什么人呢?确定了他亲爹,自然就可以排除别人。
在去雨城之前,段琮之不会想到这种迂回的方式,如果不是林宏,别的人就更难以确定了。
但雨城遇见的那位林先生,段琮之始终没有办法忘记他。
他看向林渝:“你们家,有没有什么……数学很好的人?”
数学学得好不稀奇,但是喜欢,并且钻研到那种程度的人不多,这足以成为一个辨识点。
林渝思索片刻,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段琮之显然不是在问林家的少爷有没有数学好的。
“有,但他已经失踪很久了。”
段琮之知道林宏有个失踪的兄长,他失踪之后,林宏才接手林家。
按理说这样的失踪,不该是无人知晓,但这件事就是被冷处理了,不见林家找人,连带着林致和存在的痕迹也被人刻意抹去。
外人未必是不知道,但这是林家的事,况且林致和既然失踪,即便和林宏有关又如何,林宏已经接手了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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