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当初问咨询师如何同居,咨询师说的都没用上,他只是站在小院门口低声询问了一句:“我可以和你一起住吗?”

段琮之看了一眼他的衣领秦恪真的换了一件衣服出门。

他点点头秦恪顺利搬进了这个小院。

一张床上躺着,难免有些心猿意马昨晚那种头皮发麻舒爽到几乎要昏厥的战栗失控感,让他回味又有些顾忌。

他怕自己真晕在床上。

段琮之从前体力多好啊。昨天明明秦恪才是更耗体力的一个最后先吃不消的却是他。

他不信邪,老老实实睡了一晚准备明天就去跟范导申请恢复晨练。

人间至味他就没想过只尝一次。

第二天段琮之到剧组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在有意无意看他在剧组待久了,什么好看的没见过,段琮之确实长得好看,那也就是刚进组的时候大家比较稀罕,现在都一起处了那么久了,再好看也看习惯了。

但是今天他实在太显眼了,整个人仿佛都在发光艳光四射。

这样的段琮之和顾随截然是两个人。

化妆师给他上妆的时候都忍不住说:“昨天休息得不错啊今天精神状态好多了。”

她在化妆,段琮之不方便做什么表情仍旧闭着眼:“是啊休息得不错。”

段琮之妆容的最后一步就是那颗小痣化妆师用笔沾了唇釉为他点上,忍不住问他:“我可以拍张照吗?”怕他不同意,又保证,“你放心,规矩我懂,不会传的,我就是想保存一下,感觉这是我这辈子最完美的妆了。”

段琮之笑了笑:“拍吧。”

化妆师拍完收起手机,段琮之从椅子上起来,她还在忍不住感慨:“你皮肤真好,平时睡眠质量肯定不错。”

段琮之点头:“还行。”

“你有睡不着的时候吗?我用精油香薰,用眼罩,都没什么用,又不想吃药。”

段琮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唇角微微勾起,却低垂着眉眼,让人看不清神色:“多运动吧,累了就睡了。”

范导看着段琮之发愁,他已经看了有一会儿了,看一眼叹口气,从段琮之刚才化好妆站到他面前开始。

现在感觉倒是对了,就是有点过、不,是太过了。

段琮之现在,夸张一点说,跟个勾人的妖精似的,往那一站,即便什么都不说,一个眼神就能让人面红耳赤。

“先收一收,收一收,生怕人看不出来呢?”

昨天段琮之请假,范导以为他是真的需要休息,或者说是一个人找找感觉,没想到是这个找法。

秦恪每天接送段琮之,范导不是瞎子,当然看到了,出于导演的角度考虑,段琮之不管用什么方式找对感觉,对他来说都是好的,但是这情况,好像牺牲有点大啊。

他看向段琮之的眼神,更纠结了。

段琮之轻咳一声,他多少知道自己的变化,但是暂时没法收敛,只能说他尽力。

范导原本说最多等一周,现在也不纠结时间了,段琮之的良好状态值得他等。

“纹身明天再拍吧,今天把喝酒那段拍了。”

梁安多方侦查,整合线索,最后还是锁定到顾随头上,他准备再去找顾随。

他到的时候顾随穿着一件宽大的衬衫,领口的扣子开着,锁骨若隐若现,他坐在餐桌旁,桌上是十分丰盛的晚宴。

他对面空无一人的位子上也放着一套餐具,还有一只注了红酒的高脚杯。

顾随悠悠摇晃着酒杯,轻啜一口。

他的唇色艳丽得过分,像是被红酒浸透了,梁安不由得多看了一眼,注意到了他的锁骨上若有似无的红痕。

“梁警官,是来吃饭的吗?”

梁安回神,这才发现自己来的时间不太巧,他有些尴尬地说了声抱歉,顾随说:“没关系,反正我是一个人。”

梁安有些不解地看着他对面的餐具,顾随注意到他的视线,笑了笑,没有说话。

梁安这时候已经对他起了疑心,暗暗警惕着,况且顾随今天看起来太不寻常了,问起任何一个人,他们都会说小顾大夫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就是脾气太好了,容易被人欺负。

哦,还有一个很有钱的女朋友。

但今天的顾随,绝对不是温和好说话的样子,他颓靡,妖冶,不可捉摸。

梁安的手已经放在了后腰,他今天是配枪来的。

“小顾大夫,你今天看起来不太好。”

“医者不自医,我救不了我自己。”

这一幕到这里结束,段琮之放下酒杯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他现在状态非常好。

之前像徘徊于一条没有尽头的昏暗小巷,走得他精疲力竭,而现在,终于看见了光。这大概就是渡过了瓶颈。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段琮之,但他也知道自己可以是顾随,他有一点明白胡旭泽的演绎的方式了。

还有之前的“上火”也莫名其妙就好了。

这两天段琮之睡得特别踏实,早上起来的时候,邻居骂骂咧咧地说附近又有猫,他还有些诧异,昨晚他什么都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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