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高柏的事,王弥一夜没睡。
早上天刚亮,传信的人回来说:“这次闹大了,那人不依不饶,要师兄给他下跪请罪,师兄哪里肯,不仅不肯跪,还将那人又打了一顿,如今被关押在大牢里!”
王弥听了此话,眉头紧皱,问:“怎么会这样?高柏可有受伤?”
那人吞吞吐吐:“那人好生威风,县丞都拦不住,罚了大师兄三十大板,如今关押在牢里,小凡师兄塞了不少银子,还是不让探望,现下还不知怎么样呢?”
“那人到底什么来头?这么大官威,连县丞也不放在眼里?”许芷冷声问道。
“他叫曹定,前几日刚从京城过来,他家大人是皇后的亲戚,又是太子伴读。千水镇何时来过这么大的官,县丞一听便软了脚,哪里还敢说什么。”
许芷冷笑一声:“我当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原来不过是一条喜欢乱吠的走狗,你且告诉我,他家大人是谁?”
那人仔细想了想,摇头道:“只听县丞叫他周大人,其余的弟子就一概不知了。”
许芷又问:“郭师兄现在何处?”
“他昨夜一整宿都在衙门。”那人回道:“今日一早便去县丞家门口候着,想和县丞大人说说情。”
“师父知道这件事了吗?”许芷问。
“昨天郭师兄已经派人去找师父了,至今没有回来,恐怕是还没有找到师父。”
许芷深深吸了口气:“先不管这些,如舟,你立刻回医馆告诉楚先生,让他务必来武馆一趟。”
“好,我这就去!”柳如舟领了命,一阵风便走了。
“师嫂在这候着吧,我去一趟衙门。”许芷说。
王弥起身:“我和你一起去吧。”
许芷看了看她,说:“也好。”
她们一到衙门,侍卫一听她们是武馆来的,便说什么也不让进,连银子都不好使。
许芷立刻来了脾气,抓着其中一个侍卫的领子,厉声道:“今天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当着我!让开!”说着,一把将人推开。
随即,四五个人侍卫围上来,枪矛指着她们,大声喝道:“退后!若再向前一步,就是故意伤害朝廷官员,当以反叛罪论处!”
许芷从小习武,听不懂这些文绉绉的话,只当是侍卫吓唬她,便也拔刀相指:“真当本姑娘是吃素的了?也不打听打听,我青峰武馆许芷,何曾怕过谁?让开!”
领头的侍卫见她这般,冷笑一声:“你这般样子就是藐视朝廷,若再不把刀收起来,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许芷最受不了这般激将,见势就要往上冲,王弥着实吓到了,忙拉住她:“不可!”
许芷正在气头上,哪里肯听。
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一男声在身后响起:“小芷,你干什么?”
来人还穿着青峰武馆的衣裳,正是郭云飞。
郭云飞站到她面前,将她手里的武器夺过去:“简直胡闹!”
“师兄。”许芷见郭云飞来了,气焰消下去几分:“大师兄他怎么样了?”
郭云飞看了看她们俩,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笑脸对侍卫说:“误会,都是误会,各位大哥消消气,我家小师妹任性惯了,回去我定会好好教训,还请各位大哥不要与小丫头计较。”说着,将一袋银子塞到领头人手里。
领头那人掂了掂手中的银子,脸色缓和下来:“这次念在你们初犯,便不与你们计较,没有下次了啊!”说着,带人离开。
看着侍卫们进了衙门,郭云飞才转身看向她们俩:“师嫂怎么也过来了?”
王弥说:“我不放心,想过来看看,高柏他可还好?”
郭云飞环顾四周,低声道:“回去说。”
回武馆这一路,郭云飞训斥许芷:“如今你是越发任性了,若让大师兄看到你刚才那般刁蛮霸道的样子,定要重重罚你。”
许芷抱着剑默不作声,哪还有半点傲气。
回了武馆,郭云飞说:“今日我去了县丞府,虽没见到县丞,但与县丞的女儿说上了话,她答应帮我见师兄一面。”
王弥点头:“小凡现在何处?怎么一直不见他?”
“他和大师兄一并关押起来了。”郭云飞说:“师嫂不用担心,师兄之事并无性命之忧,只不过费些时间。”
王弥说:“我想见见他。”
“好。”郭云飞说:“等我得了县丞千金的消息,第一时间带你去见师兄。”
柳如舟下午从医馆回来,见了王弥便说:“这件事我告诉楚先生了,楚先生说,他已离家,高家的任何事都与他无关了,让我以后都不要拿大师兄的事去烦他。”
王弥听了,道:“也罢,这种事,楚先生即使有心帮忙,恐怕也束手无策,我们自己想办法吧。”
郭云飞揉了揉眉心,面露倦色:“昨日派去找师父的人,可曾回来了?”
“没有。”柳如舟说:“恐怕将千水镇所有的青楼翻遍,也找不到师父咯。”
众人都不说话,一时间,屋里静可闻针。
过了许久,周伯也回来了。
众人问他情况如何,他说:“我打听到,那位周大人是当今皇后的亲侄子,又是太子伴读,此次前来千水镇,是要找一个人。”
“找人?”柳如舟问:“找什么人?”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