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看见就好办了!
宋青斐似笑非笑地看向兰心:
“尽逸园的下人看见你们被打成这样?没人拦着白芙儿?”
兰心哭哭啼啼:“没人敢拦着,老爷您真是不知道白姑娘当时就像是疯了一样!”
宋青斐一抬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白芙儿,你说怎么回事?”
他起身来到白芙儿身前,将她和其他人的视线隔绝开来。
白芙儿缓缓抬起头,看着逆光而立的颀长身影,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兰心和兰思在院子说话,说我轻贱,说我没长相没身段,说老爷鬼迷心窍不仅养着我,还养着我爹。”
卓氏厉声道:“桩桩件件说得哪样不是你,拌了几句嘴你就敢动手伤人?!”
她确实希望儿子心里有人,但这么一个疯女人她现在不管教以后就管不了了。
这要是刚才被卓氏吼这么一句,白芙儿肯定就怂了,但现在,宋太医就在她眼前静静地看着她,隔绝了那几个人对她的眼刀,她便不怕卓氏吼她了。
“说我可以,但是她们诅咒我爹就不行!”此刻她也没法解释白大福是弟弟不是爹的事情了。
白芙儿好像回忆起了当时的气愤,又有人撑腰当即小身板挺着溜直直接指着兰心说道:
“我是扇了她一巴掌,但是兰思拦住了我,我便推了兰思,然后就回屋了!
老爷,我真的不知道她们是怎么受伤的!您是太医,您去检查检查便知道了,是不是她们装病陷害我!”
白芙儿不敢多说,叫了委屈就把事情甩给宋青斐。
宋青斐还算满意白芙儿的表现。
他点点头,伸手扯着白芙儿的胳膊将人拽了起来。
该说的都说完了,没道理让小东西还跪着。
“芙儿说的对,兰心你过来,我检查一下你的伤口。”
兰心自认脸上的伤不是假的,缓步来到宋青斐身前,一双黑眸盈满泪水楚楚可怜地看着男人。
然而下一秒。
宋青斐一把掰过来她的下巴,像是在挑选猪肉一样检查着她的伤口。
能看出来伤得很深,但她一直捂着按着的已经结痂看不出来撕裂的痕迹了。
宋青斐收回手,抽出帕子漫不经心地擦擦手,“确实是被划伤得深了些,但要说撕裂却是言过其实了!”
敏姨娘一甩手上前扶住兰心的肩膀,上眼仔细端详,可是只看了一眼,那股血淋淋的感觉就刺激得她差点没吐出来。
兰心再委屈,说话也是慢悠悠怕再次撕裂伤口:
“老爷,我这么长的伤口怎么可能是假的?”
宋青斐:“那好,你的伤在哪里?”
他倒要看看兰心能不能豁得出去把已经合起来的伤口再次裂开。
卓氏也等着看呢,自从兰心进屋就一直捂着不让人看,刚才匆匆看了一眼,那场景太渗人,她也没多瞧,只知道确实是伤到了。
可这划伤,还是撕裂,本质上可不一样,指甲划了一下也能划伤,哭哭啼啼不依不饶就是小题大做了。
敏姨娘看热闹不嫌事大,“妹妹你倒是给老爷看看你的伤口啊!你不是说都皮开肉绽了嘛?”
兰心:……
她舍不得自己这张脸再疼一次,想了想说道:
“无论怎么说着伤是都是白姑娘弄的,而且兰思现在还昏迷不醒也是千真万确!”
白芙儿低着头,不动声色地将自己被兰心咬了的拇指藏在袖子里。
她的小动作落在宋青斐眼里,还知道把自己作案的凶器藏起来。
“既然提到兰思,我便也去看看她。”
一行人转眼就来到兰思的下人房,此刻,兰思依旧昏迷在床。
宋青斐上前搭脉,背气时间久的确有影响,但一直醒不过来的原因是惊吓过度了。
“这下老爷该知道芙儿妹妹有多狠了吧!这样的女人留在这里,哪日若是看我们姐妹几人不顺眼,看老爷老太太不顺眼了,那得做出什么事情了啊?”
宋青斐冷然回眸看向敏姨娘,“我知道什么?”
他起身退到床位,抬手召了召敏姨娘,“你来,掐她人中。”
“这,都掐了多少次了!都没反应!”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敏姨娘大步上前坐在床边俯身按住兰思的人中。
众人的目光都紧张地落在敏姨娘的手上,没注意宋青斐在床尾一针扎在了兰思脚踝的鬼路穴上。
敏姨娘按得指甲泛白,使了大力气还没反应终于起身抹了抹眼泪:
“兰思姑娘怕是不行了!”
话音未落,兰思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卓氏,兰心,敏姨娘震惊地看向兰思。
白芙儿却一脸惊悚地看向宋青斐。
宋太医牛逼!
她刚才就盯着他看呢,知道是他偷偷扎了一针兰思才醒过来的。
不管怎么样,兰思醒了,撕裂的伤口变成了划伤,白芙儿的罪名一下都洗清了。
趁着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宋青斐失望至极地看向兰心。
“我一直以为你心思细腻才让你在宋逍身边伺候,没想到你的心思居然用在了这些地方。”
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兰心惊恐地朝宋青斐走去。
“老爷,我说的话句句属实啊!”
宋青斐:“是你的伤属实?还是兰思昏迷不醒属实?还是院中那些一向与你交好的下人几句话属实?”
他说着又看向敏姨娘,“我一直以为自家选出来的妾室总要比外边的多几分情分,现在看来倒是你们仗着自幼长在府中联手欺负外人了。”
敏姨娘急忙将自己摘了个干净。
“老爷明鉴,我也是被兰心哭得心软,没想到她居然联合自己好友诬陷芙儿!”
说着她不忘拉踩兰心一下,又朝白芙儿赔不是。
“芙儿妹妹,今日是我眼拙误会了你,你原谅姐姐这一次。”
白芙儿小脸一阵青一阵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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