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或跃打算做古董生意的事,他暂时只告诉了那片海。
虽然江斐然当了闻或跃和临泽的中间人,但他知道的也只是闻或跃要倒买倒卖一下洗笔筒,猜测闻或跃或许是想赚点零花钱。江斐然甚至委婉的对闻或跃表达了,如果陛下想买什么或者需要什么,他都可以代为效劳的意思。
如果陛下只是缺钱……江斐然当时眼睛都亮了,那他可就太有用了,他超有钱的。
江斐然这辈子在没有当明星之前,就是个普通家庭出身,过着虽然不富足倒也不清贫的生活,父母都是国企单位里老实本分的员工,就江斐然一个儿子。给不了儿子一出生就生在终点的优越背景,却也在儿子红遍全国后没有成为儿子的累赘。江斐然每个月都会定期给家中二老打去不菲的生活费,但他的爸妈却很少会动,大多都给儿子存了起来。
受父母这种朴实性格影响,江斐然在没有回忆起上辈子时,也一直很有计划性的进行着存款理财,当然,在回忆起来的当下,他的生活习惯也没什么改变,只除了一点——闻或跃。
不过,闻或跃却隐晦的拒绝了江斐然的好意。
在大启,若丈夫动了妻子的嫁妆,那肯定是要遭人耻笑的。虽然到了现代,男女都一样,但闻或跃和江斐然也已经不是夫妻了,他就更没有理由动江斐然的钱了。
这也是闻或跃不愿意告诉父亲和兄长等身边人,他想做生意的原因,真和他们说了,他很大概率只会得到一笔又一笔的转账。但是,那句很俗的话是怎么说的来着?靠别人你最多只能当公主,靠自己才能当女王。
总之,闻或跃思来想去,还是只和那片海说了这件事。不说也不是不行,但这毕竟是头他回做生意,倾诉欲在所难免,真什么都不说,他怕把自己给憋死。
表妹那云在上辈子就是个很倾诉的对象,她总能做到守口如瓶。而一般人只要接触过那云一回,就都能感觉到她有多好套话,进而也得出一个结论——少年天子是不会把重要的事与那云说的,除非他疯了。
闻或跃和所有人打了一个反心态,且打的十分成功,这辈子他也就延续了这一习惯。
那片海和上辈子也没什么区别,很会保守秘密,但脑子也是真的不够用。
好比此时此刻,他坐在闻或跃房间的沙发上,明明闻或跃已经把始末讲的那么清楚了,他还是不明白:“那你怎么赚钱啊?钱不是都已经给临泽去拍电影了吗?”
不管《酒店猛狗》的未来票房如何大爆,赚的钱也都进了临泽的口袋呀。
‘那本来就属于临泽,我为什么要?’闻或跃没有办法这么对那片海解释,他只能道:“我要赚的是倒买倒卖洗笔筒的差价,又不是票房。忽略掉娱乐圈的事,没有临泽,没有《酒店猛狗》,那些统统和咱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全部忘掉就好。”
“哦哦。”那片海似懂非懂的点了点,一键清除记忆。
闻或跃暗暗拍了一下他的脑门,这事怪他,他就不该和那片海讲的太细,条件一多,那片海肯定处理不过来。
闻或跃拿出电子笔,重新在平板上写下了两个简单的数字,一边写一边给他大外甥解释:“这个洗笔筒,我从临泽手上买下来的价格,是两百八十万。等我卖给神秘买家,就可以要到五百二十万。里外里,相差两百四十万。懂了吗?”
刨去税钱和中介费,保守估计,这里面的利润有小两百万。
闻或跃又补充举例:“一笔买卖赚的钱,快赶上大哥给我的零花钱了。”
文里是因为电影已经黄了,所有的资金全部撤出,百废待兴再重启,又是物价飞涨的几年后,需要的钱才差不多是五百万。如今,闻或跃只需要付出不到三百万的价格,就可以达到一样的效果。谁也不会亏。
那片海总算懂了,举手嘴贱:“表叔,你去哪里进修的凡学?我想变的和你一样优秀。”
闻或跃直接给了那片海后脑勺一下,表妹和表外甥的区别就在于此,如花似玉的表妹,他是一点也下不了手的,表外甥却完全不用心疼:“干啥啥不行,玩梗第一名。想跟我学凡学?你先去努力学一下期末考试吧。”
眼瞅着那片海的上半学期就要结束了,全家都在等着看他会挂几科,或者说,他可以有几科不挂。闻或跃就这个事还和他爸打了个赌,赢了的话,他就又能小赚一笔。
那片海有点委屈,唇红齿白的还是那么好看,但他总觉得这剧情不对,他表叔怎么忍心对他动手呢?嘴贱王者最后的倔强,就是一边揉着自己的脑袋,一边继续作死:“那万一卖不出去怎么办啊?”
“怎么会卖不出去。”闻或跃恨不能捂住那片海的乌鸦嘴。
“你也说了,这洗笔筒根本不值那么多钱,只是那个神秘买家特别想要。那万一人家心血来潮,又不想要了呢?”这才是那片海一直想要表达的,哪怕是他,都觉得这赚钱方式很不靠谱啊。
“不可能!”闻或跃斩钉截铁,书里都写了,那买家非常执着,怎么会出现意外?
结果,还偏偏就出现了意外。
在临泽终于点头答应了和闻或跃交易,两人银货两讫的第二天,闻或跃联系了跑道儿的杜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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