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剪了一段她的头发,和他的编在一起,撞进了个绣着鸳鸯的红色小香囊里:“你看,我们这就算是结发夫妻了。”
“夜已深,娘子,我们安歇吧。”
扶啼顺从地任由他将她抱到床上,温柔地亲吻着她的身体,褪去了她冗杂的婚服,然后身体纠缠,一起沉沦在欲望的海里。
他的力气似乎永远也用不完似的,一直到深夜,她眼睛都累的睁不开了,他依旧在努力耕耘着。
她似乎听见他在她的耳边低喘着说:“啼儿,既然你已经做了我的妻,不论你爱不爱我,我都不会让你逃掉的。”
扶啼晚上迷迷糊糊地发了梦。
自她想起那可怕的前世后她的记忆杂乱又不堪,总记不起来东西,也不爱胡思乱想了,这算是个久违的梦,让扶啼就算知道自己在做梦,一时也舍不得醒来了。
梦里她才五六岁的样子,扶啼拿着手里的糖葫芦等在国子监门口,里面是一阵阵的读书声。
扶啼意外地想起来这是父亲头一次让兄长带着她进学堂时,她觉得实在无趣睡着在课上打了鼾,被夫子赶出来了,她还不老实,跑去找杏儿要了今早买的糖葫芦,结果夫子消了气寻不见她,又不好罚她一个女子,只好罚了兄长一顿。
现在她该是在等着兄长听完训出来训她。
扶啼干脆找了个平整些的石头爬了上去,反正是梦,也不硌屁股。
国子监的学生们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夫子今日似乎是有好多的话要训,扶啼等了将近一盏茶也不见人出来,她对着本来留给兄长的那串糖葫芦蠢蠢欲动。
突然听见一声咳嗽。
扶啼闲得慌,顺着声音找了过去,只见一个衣衫头发都乱糟糟的公子哥儿躺在假山后头,脸上青青紫紫还有血,他看着约摸才十岁,可能是被国子监的小霸王们欺负了,已经看不出原来的容貌了。
扶啼连忙过去,不敢碰他,只问:“小哥哥,你怎么样,还能站起来吗?”
小公子被打肿的眼皮撑开了一些,不顾嘴角的青紫朝她笑了笑:“大约是不行了。”
扶啼道:“你等等,我去喊人将你送到太医院去。”
小公子说好,扶啼便又跑了回去,叫杏儿姐姐寻了两个宫人去抬人,那两个宫人大约是懂些医理的,略看了一眼便说小公子不好移动,得去将太医请来。
扶啼又不懂,便让他们赶紧去将人请过来。
扶啼想要分散小公子的注意力,便一直同他讲话,还将原本留给兄长的糖葫芦也取下一颗,拿纸包好了塞到小公子的手心。
可那两个宫人去了老久也不见回来,连兄长都黑沉沉着脸出来了,他们也不见回来。
兄长原本想训她,看着人家重伤的小公子也不好开口了。
兄长就是比她聪明些的,只听她稍稍讲了两句便断然道:“他定是得罪了谁了,那两个宫人可能是不想惹上是非,或是他得罪那人的眼线,总之是不会回来了。”
他们两个人不敢移动小公子,小公子便说:“你们回去吧,我自己缓一会儿,大约就能走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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