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大概是发现他跳的不错,程奚和编舞老师邀请他一起去前面玩,后面只剩下姜宥孤零零一个人。

正巧这时姜湛俞找他开黑,姜宥便打开游戏客户端。两人玩着玩着,姜湛俞突然问:“哥,你在哪呢。”

姜宥是瞒着小鱼来首都的,心虚道:“我在朋友家。”

“哪个朋友?我看你前两天和姜振宁那小子鬼鬼祟祟的,不会跟他玩呢吧?”

姜宥更心虚:“没、没有。”

“没有就行。哥,你只能有我一个好弟弟,不可以再找别人了哦。”

姜宥:“”

当哥好难,qaq。

下午十四点,滨城。

“什么?你再说一遍,老头子改遗嘱了?”

姜海涛站在书房的窗户前,脸色深沉:“什么时候改的住院第六天。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姜海涛思索片刻,吩咐下人把姜驰叫来。

姜驰前天刚结束外地的工作,闻言赶紧进书房。听到爷爷改遗嘱的消息,脸色与姜海涛不遑多让:“爸,老头子这是玩哪出啊?”

姜海涛摇摇头:“别的我不知道,但我猜,这次改遗嘱应该跟姜宥有关。”

姜驰:“难不成老头子给他加股份了?”

“应该不能,姜宥手里已经有百分之十二陪嫁的股份。这个数字不所以只要他和裴明霄婚姻关系处于存续状态一天,老头子就不可能再给他股份,顶多分点固定资产你别忘了裴明霄是什么人。”

“那您叫我来的意思是我懂了!”姜驰眉头紧皱,“这次老头子让姜宥陪床在先,找律师改遗嘱在后,所以当消息放出来那刻,大部分人都以为他是为了姜宥。”

“而这其实只是他释放的,他此举的目的是借机选定继承人。”

“没错。”

姜海涛顿了顿,“经过这次急病,他也开始怕自己随时会撒手人寰,所以不得不做出选择。”

闻言,姜驰有彻底坐不住了,起身在屋子中央焦灼地走来走去,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爸,咱们必须尽快看到遗嘱,否则会失去先机。”

“我知道,”姜海涛说,“我现在就在想该怎么弄到它律师那边和老头子一条心,肯定不行老头子保险柜密码除了他自己谁都不知道,也行不通”

“有了!”姜驰顿住脚步,“过了这么多天,遗嘱应该公证完了,我试着找找公证处那边的关系。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就不信弄不到区区几张纸!”

周末晚,姜宥带着姜振宁回到滨城。

或许是跟爱豆跳了两天舞的原因,姜振宁连坐车都带着笑意,不像之前那么死气沉沉,终于有了点小年轻的样子。

然而,等车开到自家门口附近,那抹笑意瞬间消失:“哥,停车吧,我自己进去就行,别让我妈看到你,要么她肯定会拐弯抹角盘问咱们去哪儿了。”

经过前两次,姜宥已经对姜母教育方式有了深刻了解,依言停车,“行,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早上要开早会呢。”

“嗯,哥你也好好休息。”

姜振宁跳下车,往前走了两步,又退回来,“对了哥,我忘跟你说了,谢谢你带我去程奚工作室。我都不敢想我竟然能加到程奚的微信,还跟他一起跳舞,这两天过的简直像梦一样,死都值了!”

“说什么呢,”姜宥弹了下他脑门,“程奚不是让你随时过去玩么,什么死不死的。”

“随时玩对我来说太难了。这次是两位师兄帮我撒谎,我才从家里出来的,以后我妈只会管的更紧。”

他咬咬下唇:“哥,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如果不愿意回答的话你可以不答。”

“以后跟我不用吞吞吐吐,想说什么直接说。”

“好,”姜振宁问,“哥,你为什么要帮我?咱们之前一点不熟,而且而且我妈的性格你大概听说过,要让她知道你带我追星跳舞,肯定会找你麻烦的。”

其实做这个决定之前,姜宥也犹豫了很久。毕竟随着死亡日期逐渐临近,他目前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获得姜家大股东的认可,贸然得罪姜母不是明智之举。

可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帮姜振宁。

一切只因为,他舍不得看那些由热爱而生的火熄灭。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啊,”姜宥笑的吊儿郎当,“我又不想争东辉继承人的位置,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谁能威胁住我?”

“这样啊我知道了,”姜振宁说,“那我先进去了。”

“嗯,去吧。”

“等等,振宁!”

随即,姜宥叫住姜振宁,忍不住道:“记住,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

姜振宁怔忪几秒,然后似懂非懂地朝他笑了下,转身走了。

同一时间,大把大把钞票砸下去,姜驰如愿从公证处拿到了姜老爷子遗嘱的复印件。

他把那几张纸递给姜海涛,指节攥的咯吱咯吱响:“爸,咱们猜的没错,老头子果然偏向姜唯。那就别怪我下手狠了我不想干吃里扒外的事,是他们逼我的!”

看完遗嘱,姜海涛摁灭第三根烟,抬头看向窗外。

翻滚的乌云层层压在城市上空,遮住了天边最后一丝亮色。

已经起风了,暴雨还会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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