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确实,”猩觉——春雨第四师团师团长这般说道,而后扛着长棍站起身来,咧着嘴嘻嘻一笑,“虽说长生不老我也觉得很有吸引力,但是…相比起那种东西,我更喜欢大干一场的感觉!而且,我兴奋起来了!虽然跟那个男人虚给人的感觉很像,但是能感觉到…你能让人提起干架的兴趣!”

江成一边走,一边缓缓地道:“我很强大,相对我来说,你很弱小。这场战斗根本没有悬念。这样的战斗究竟有什么意义在?”

听着江成那平淡的语气,猩觉也不气,笑着回道:“有的!能跟这样强大的对手战斗到最后一刻可是男人的浪漫啊!我讨厌集体活动什么的,但是单挑还是很喜欢的!来吧!”

“不,死亡是…”说着,江成已经是来到了猩觉的身后,腰间的剑不知何时拔了出来又不知何时入鞘,“…没有意义的。”

愣了好一会儿后,猩觉才回过神来,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

嗤——!

大量鲜血迸发出来的一瞬间,猩觉也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扑通!

“……真…真是强大啊。春雨的三凶星,竟然全部败在同一个人手里什么的。”

……

哒、哒、哒……

空旷的走廊里,江成缓慢地行进着,除了江成的脚步声以外,不再有任何的声音。

江成前方不远处的那扇金属门后,就是江成的终点——同样也是一切的终点。

江成的身后,是倒在血泊之中的已经了无气息的以柩为首的一队最后的乌鸦们,就是他们与那些天道众的长老们帮助了虚的叛逃。

「那位大人……就交给你了。」

这是刚刚柩对江成说的最后一句话。

一位长发的男人,就站在那扇门后,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虚。

想不起来,这个总觉得分外熟悉的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自己想不起来?这个可以轻易的压制自己的男人究竟是谁?!

虚心中烦闷,表情更是露出了几分的恐慌,这个进入天道众之后轻易压制自己又轻易得到了自己最想要之物——钥匙与权利的男人究竟是谁?!

为什么心里总是会有淡淡的悲伤与释怀?究竟是为什么?

刷刷刷!

轰!!

几道剑光在厚厚的金属门上闪过之后,金属门轰然倒塌,废墟两侧,江成与虚也终于得以面对面相见。

“好久不见了,你的表情是怎么了?”

江成率先开口。

“你……究竟是谁?”

“呀咧呀咧,”说着,江成将面具摘了下来,“连自己学生的脸都记不清楚了吗?”

“学生?有学生的就只有松阳…不!我的记忆没有…”

“还不明白吗?为什么你的记忆里没有我?为什么总觉得有一种熟悉感翻遍记忆却什么都没找到?那是因为本该被你杀掉的存在还在你体内抗争啊。你难道还没注意到吗?松阳还在你的体内同自己抗争的事实。”

“不、不可能!”虚瞪大了眼睛,“松阳已经…”

“我的名字是江成,松阳留在体外的……虚。最后一个虚。”

“究竟在说…”

“老师,已经够了。一切都会结束的。”

江成话音刚落,虚突然感觉到一阵轻松,同时一些被自己的某个人格篡改并扭曲的记忆也在一瞬之间恢复并涌入脑海!

那天,下雨的天、撑着伞的小鬼、他的体内……

……

“原来如此,你就是松阳直到最后也在隐藏的存在,跟我一样的存在……然后,他隐藏起来的还有可以简单的让我终结自己的方法。”

“是这样没错。”

“龙脉……核心。那个可以让我终结。”

“是呢,”江成轻声地回道,“但是已经太迟了,那个可以以最简单省事的方法终结你的永生的龙脉核心……已经被我污染了。”

“你……是来带给我终结的吗?”

“大概吧,我只知道我是你缺失的东西,创造了无数人格又将他们一个个斩杀殆尽想要引来终结的你的对立面,不是老师,而是一个可以欣然接受包括你在内所有人格的虚。你没有那种东西,但是松阳却培育出了那种东西……就在你的体外,就是我。”

话音刚落,江成突然发现面前一道剑光闪过,不过也没太在意,接着说道:“没用的,你是没有办法压制我的。不是已经很多次了吗?我还以为你早就明白这种事情了呢。”

说着的同时,江成胸前那被虚在一瞬间砍出的伤口快速的复原了。

见状,虚似乎有些不死心,再次挥砍了几下,并将刀直直地刺入了江成的胸口。

“都说了没用的,你也应该知道的,你斩杀不了我。我跟松阳不一样,跟那些你创造出来的无数碎片不一样。”

刷刷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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