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江户城,大殿内。
在茂茂死讯传来名正言顺地成为将军的喜喜,面前是盘坐在地上丝毫没有任何尊敬之义的松平公。
看着无视了喜喜自顾自的点上烟的松平公,喜喜身旁的近臣侍卫声色俱厉。
“给我坐好!我叫你坐好,耳朵聋了吗?!你这可是在新任将军大人架前啊!”
“唔”吐出一口烟的松平公,仰着脸态度极为不屑,“对不住了,我效力的男人只有一个,只要是我决定的,香烟的牌子和主君都不会变的,喜喜公”
“你这个无礼狂徒!”侍卫直接就要拔剑,不过却被一旁的喜喜抬手制止。
喜喜开口,轻轻勾起的嘴角,满是某种戏谑。
“松平,你还真是个忠臣,我倒不觉得你是个没能保护好主君性命的废物。”
松平公毫无惧色,不大的双眼之中隐藏着某种寒芒,道:“和你这个在天子眼皮底下谋杀前任将军然后迫不及待地登上将军之位的人相比,我还差远了。虽说下手之人已经服毒自尽了,估计是因为他的亲人被抓为人质了吧?把他身边的人查个遍,就能查到幕后黑手了。”
喜喜一脸的饶有意味:“倘若我就是那个幕后黑手的话,那证据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
“你也别着急,喜喜公,还没人开始行动呢”说着,松平公的左手背向身后不动声色地摸索了起来,“要是想要报仇的话,我肯定自己动手。”
不过就在这时,刀出鞘的声音以及佐佐木异三郎的声音同时在松平公身后响起。
“松平公,很遗憾你已经没有权利制裁他人了。收起你的杀气,还有香烟以及”说着,佐佐木看向了松平公左手中绑起来的毒针,“那个”
知道已经没有机会下手的松平公,不动神色在背后交付毒针,又将烟头摁灭在佐佐木递来的烟灰缸之中后,才开口:“佐佐木,我还以为你和高杉他们一起被抛弃了,没想到你还这么纠缠不休地朝着喜喜公摇尾乞怜啊。”
“高杉?”在将手中的烟灰缸递与一旁的侍者的同时,佐佐木的那张面瘫脸露出几分疑惑,“你在说什么呢?我从一开始就只效力于喜喜公一个人罢了,怎么可能会被抛弃。”
喜喜依旧一脸的饶有兴趣:“正是如此,松平,你以为你面前的这个男人是谁?他可是警察厅长官,佐佐木异三郎。”
“很遗憾,前任长官,你们的时代已经终结了哟。”
另一边,真选组囤所内。
盘坐在屋檐下的银时,举着酒杯正接着近藤倒来的酒。
看着杯中被斟满的酒,银时不禁吐槽:“哪儿有正常人会约一个伤患喝酒的?”
给自己同样斟满一杯的近藤哑然失笑,道:“要是介意这种事情的话,你这个生来脑子就有坑的家伙,不是一辈子都不能喝酒了吗?”
“你给我滚去原始森林里喝那些腐烂的果汁吧,混蛋猩猩。”
没有理会银时的吐槽,近藤就静静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酒杯,带着几分释怀接着说:“况且,有些伤痛唯有烈酒才能消啊。”
银时没有回话,而是稀松平常地将酒倒进了喉咙里。
“说起来战争还真是残酷至极的东西啊,”近藤有些感慨地自顾自地接着说,“无论输赢,总归是失去的多。即便如此,胜者依旧会悉数着赢来的战利品,借以慰藉。而败者却只能悉数着失去的东西,没能保护的战友、斩杀掉的敌人、战争孕育出来的罪孽,只会让人觉得更加沉重。我们经历的这场战争究竟是什么?我们付出的沉痛代价,弄脏了的手,到底还有没有意义之类的。你就是想着这些,经历了这么多战争吗?”
将酒杯放在托盘中后,银时才瞪着死鱼眼,用着稀松平常地语气回道:“哪儿有什么意义,无论是输是赢,不管你保护了什么,失去了什么,战争哪儿能有什么意义。不管怎么修饰,到头来就只有尸横遍野和深重的罪孽罢了。
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以这些为代价去保护。要是真的有的话,那就是建立一个没有这种无意义战争的时代的信念。不过这时已经不是个敌人战斗了,而是和自己战斗了。
而只要有人愿意传承他的信念,他就还没死用这样的借口强行去说服自己。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