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都是些愣头青,不懂事。”虎哥赔着笑,连连摆手解释着。

黎笙挑了下眉,没打算计较这个。

“我来就是想问问,昨晚你们堵贺行,谁指使的。”黎笙瞥了一眼旁边掉了漆的椅子,伸手拉到自己跟前。

她一动,在她面前的小青年就立马戒备了起来。

黎笙轻蔑地笑了下,一转身坐了上去,然后翘起二郎腿。

“别激动,站着不累吗,坐下说吧。”

小青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显然是有点尴尬。

虎哥看黎笙不像是说笑,犹豫再三,小心翼翼地拉了张椅子,坐在了黎笙斜对面。

其他人看到虎哥这样,三三两两挪了过去。

黎笙身子往后仰了仰,靠在椅背上,嘴里咬着糖杆儿,晃来晃去的。

小青年还站在一边,太阳照过来,一片阴影打在了黎笙的身上。

她抬头,看了小青年一眼,小青年眼睛瞪大了几分,虎哥跟着转头看去,板着脸朝他招了招手。

小青年忙不迭的挪到了虎哥身后。

虎哥伸手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到了黎笙的面前:“说说,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儿。”

黎笙调整了下坐姿,但是需要仰着头看人实在很不舒服。

特别是在她昨晚没睡好,脖子不舒服的情况下,不免让她有些不满和火大。

她啧了一声,把咬在嘴里的糖杆儿往小青年身上吐:“尊老爱幼会不会,很喜欢居高临下?”

尊老爱幼,从宋多恩那现学的,这会儿用着,还挺合适。

小青年有点愣,看上去有点傻。

坐在他身后的虎哥脸上满是恨铁不成钢,站起来朝他后脑勺来了一巴掌:“找个地方蹲着说!”

小青年猛地被打了一巴掌,捂着后脑勺,表示很委屈。

他扁了扁嘴,就地蹲下,竹筒倒豆子似的,把昨晚堵贺行的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

黎笙期间听得无聊,就又拽了一根棒棒糖塞到了嘴里。

用舌尖抵到一侧腮帮子,过一会儿再换到另一侧,玩的不亦乐乎。

等到小青年絮絮叨叨的说完后,她才咯吱咯吱地咬碎了嘴里的糖,然后叼着糖杆儿站了起来。

“行,冤有头债有主,我不跟你们计较,走了。”

她说完,抬脚就往来时的小巷子走。

颇有一种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潇洒劲儿。

徒留下几个看上去流里流气,满脸凶神恶煞的小混混们,错愕地愣在原地。

啊,不对,带走了根棒棒糖。

没付钱。

黎笙咬着嘴里的糖块儿,感受着蔓延在口中的酸甜,眉头却轻微的皱着。

果然,女人都很麻烦。

当然,她现在所说的女人,是不包含她自己的。

至于麦斯远,那也是个麻烦的人。

就不做排除了。

黎笙晃荡到转弯处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下,她停下脚步,就近找了个墙倚了上去。

滑动手机点开了信息。

:视频搞不到,有点麻烦,笔录我发你邮箱里了。

黎笙咬了咬嘴里的糖杆儿,空心的杆儿被咬瘪,她把屏幕切到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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