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伯伯……”妆容黯淡了一些的少女似乎欲言又止,最后噗通一声跪在老将军面前,低声抽泣:“侄女深恐此事不仅是针对我侯府的阴谋诡计,更是这次前方战场失利的重大原因,是有人……有人勾结外族,将我边防布局图给泄露出去……侄女此番前来兵营,乃因事出突然,且自己无法做主才托庇世伯,却不曾想这一路上竟然遭遇惊马险些丢了小命,对方竟连小女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实在叫人细思极恐……”

“筠儿这是作甚?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我与乃父位数同僚,你更是世伯从小看着长大,你家的事情就是世伯的事情,只是此事牵连甚广,我们需要紧密配合,切不可自乱手脚,打草惊蛇……我们需得这样,再这样,最后……”

老将华林最擅谋略,几番布置下来,终于让满面愁云的少女露出笑颜,

为了显示自己对后辈子侄的关心,华林自然不会允她再次打马街头,差人寻来一辆舒适的马车,生怕路途之中再遭逢意外,还特意召集几名兵甲护送少女回府。之前救助有功的墨生赫然在派遣之列。

一行人默默呈护卫队形站立,凡笙向华林告辞后,便登上马车,回头的瞬间注意到带着半面具的墨生,不由挑了挑眉,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举起马鞭示意让他上前。

凡笙摸了摸下巴,既然对方费尽心机也要将这个奴隶送到自己身边来,她不妨还是收了吧?瞧把人家瞎折腾得,看见自己眼珠都不会转了,可不是吓得吗?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侯府。这些奴隶兵甲自然没有资格高头大马,只能靠着双脚跟在大队后面,单单墨生一人被召至马车旁随行。

显得无聊的凡笙掀开车帘,小声与之攀谈:“那肉饼味道如何?那可是福记饼店刚出锅的,我特意让侍卫买来,是不是很棒?”

墨生有些不知所措的抬起头看向明艳不可方物的少女,见她微微挑眉,顿时仓惶的低下头,连同脖颈处都开始潮红起来,见对方没有发怒,心中才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他这是怎么了?一直以来那些引以为戒的事情,难道就因为这位贵女态度温和一些,就都忘了吗?上一次,忘了谨守本心,之后怎么样了?他被打得犹如死狗般拖出官署,甚至差点被卖入秦楼楚馆,若不是见了他不堪的另外半张脸,恐怕……

“嗯,问你呢?好吃吗?”眼看快到侯府,凡笙不由有些焦急。好吃的话,她就让侍卫再去买些回来,家里做的都是些甜不拉几的精致玩意,偏她最近就馋街边排挡的小食……

墨生下意识的紧张起来,他记得罪奴营的老人经常挂在嘴边的话祸从口出!偏偏他的身体反应却很诚实,喉咙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轻微的咕咚一声……

仿佛触及少女的笑穴般,在瞬间的沉默后,马车内瞬间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真没想到这个看似闷葫芦一样的奴隶竟然这般有趣!凡笙一边撸猫一边笑得打跌。“果然还是闷骚少年最可爱啊,实在不行还是收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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