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下了他们的刀。&rdqu;孙科弓一声断喝。
两名缇骑一脸绝望,双膝一软跪在地上,一边连声喊冤,一边自己解下腰刀丢在一边。
&ldqu;拖走,用刑,务必撬开他们的口!&rdqu;孟户恨恨道。自己身为大理寺卿,下属却屡屡出现内奸叛乱、胆大枉法之徒,感觉脸皮一阵阵发烧。
刘章看两名缇骑的神色委实不像是撒谎,脑筋飞转:莫非是自己推测错了?忽然他脚下一软,像是踩在了什么东西上。低头一看,地上是一片掌心大小的菘菜叶子,并且还极为新鲜。转头四顾,院子洒扫干净,只有这么一片。
刘章眉梢一挑,对即将被押走的两名缇骑道:&ldqu;这片菘菜叶子是怎么回事?&rdqu;
两名缇骑呆呆看着地上那片叶子,忽然如梦初醒,梗着脖子高声尖叫道:&ldqu;大人,田虎死前,一个送菜的老仆背着一筐菘菜经过……&rdqu;
&ldqu;没错,他好像累了,还在这儿放下筐稍歇息了一下……&rdqu;
&ldqu;他前脚刚走,后脚田虎就跳起来,一头撞死在墙上……&rdqu;
吴奇大怒,一刀鞘抽在两人脊背:&ldqu;你们休要胡乱攀扯,‐‐为什么刚才不说!&rdqu;
两名缇骑苦着脸嚎叫道:&ldqu;那不过是一个老奴仆,我们那里想到……&rdqu;
刘章看了孙科弓一眼,孙科弓立即招呼起四名缇骑,飞身向后院厨房扑去。
刘章不悦看了吴奇一眼:&ldqu;我前段时间不在,弟兄们警惕性怎么这么差了?在眼皮底下,被人将严密看守的重犯给逼死了,且还毫无知觉。&rdqu;
吴奇叉手拱腰,满脸羞惭。
&ldqu;大人,果真有蹊跷,刚才我们审问了后院管事,往日前来送菜的都是菜农伍三,今日来的是一名老头子,称伍三得了风寒在家中养病,他是伍三父亲伍留八,替儿子前来。&rdqu;不多久,一名缇骑匆匆而来,低声禀告道。
&ldqu;家住何地?&rdqu;
&ldqu;南市旁的思顺坊,东南角第八巷的十七户,‐‐孙科弓大人已经带领弟兄赶去追查了。&rdqu;
&ldqu;就怕徒劳无功。&rdqu;刘章摇头道,挥手将两名缇骑松绑,又对吴奇道,&ldqu;将王融给我提来。&rdqu;
孟户抬头看了看天色,日色偏西,已到申时,迟疑道:&ldqu;郑献横死温柔坊一案已经侦破,而今天色不久将晚,缇骑们也奔波了一日,疲累不堪,此案那怕有蹊跷,明日再追查却又晚了?&rdqu;
刘章摇头:&ldqu;我的感觉很不好,这&lsqu;伍留八&rsqu;能够将这只贪生怕死的毒虎逼得死得这么干脆利落,显然毒虎对他的畏惧已超过生死,其可怕程度可见一斑此外,毒虎并没有反叛暴露,这家伙却执意冒险赶来将之逼死,显然是为防万一,怕是他们另有更深的阴谋,容不得丝毫疏漏。&rdqu;
孟户对刘章已然深信不疑,立即扭头对吴奇道,&ldqu;提来王融,你顺便持我名帖,前去告知宵禁金吾卫,大理寺夜办案子,要来夜行令牌。&rdqu;
吴奇点头,扭身出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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