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作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做那事时,陆九霄也喜欢这样揉她,揉她身前的,揉她身后的。他从前也没这等癖好,实在是眼前这具身子太过绵软,真像是面团子做的。

陆九霄实在好奇了,她吃什么长大长成这样?

然而,沈时葶此刻却半点旖-旎心思都没有。他手劲很大,也没有丝毫收敛的意思,小姑娘那两道细眉拧得紧紧的。

疼死了。

疼死了。

她努力咬着唇才没呜咽出声。

忽然,“啪”地一声,男人一掌打在她臋上,不耐烦道:“你拱什么?”

……她再不敢动了。

半响,陆九霄手上动作渐慢,最后停在她臋上,一动不动。

好一会儿,沈时葶才从方才的痛楚中回过神,忽觉内室里气温升高,她呼吸都不由放轻了许多。

直至男人身子倾下,鼻尖碰触到伤处,她才下意识挣扎了一下,又被用力摁住。

陆九霄在她完好的肌肤上轻轻咬着,用牙磨着,那感觉酥养难耐,沈时葶低吟了一声,近乎求饶道:“世、世子……”

男人眼尾泛红地直起腰,在那道牙印上搓了搓,起身回到榻上,看都没看她一眼。

沈时葶速速整理好裙装,钻进被褥里,两腿屈起,蜷缩侧躺着,正正好将自己塞进这小小的软塌上。

正对着的窗口送进徐徐夜风,她一眼不眨地望着头顶那一轮圆月,许久才缓缓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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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尹忠带人将酒窖里掺了水得酒坛尽数搜罗出来,又将陈财生给扣了下。

要知晓,依骊国律法,他做的这事儿是能挨板子吃牢饭的。是以,被提着衣领跪在陆九霄面前时,人已经哆嗦得不成样子。

板子还没下去,便什么都招了。

果真与他们的猜测如出一辙,不过是李二的手段之一罢了。

为的,也不过是叫陆九霄在京都的酒庄做不下去而已。

然而秦义的动作却是更快,一早承乾宫便瞧见了李二的十几封罪状。

其中最叫人恼怒的,是他强抢民女,没多久便将人玩死了,后竟还威胁死者一家,受害之人求诉无门,服毒自尽,险些丧命。

宣武帝看着直拍桌案,在早朝时便将胤国公狠狠痛斥一番。

李二跪在坤宁宫,扯着李皇后的衣袍哭道:“姑母,父亲要将我送进斋露寺,还说不足两年不许塌进京都,您可得帮帮我啊,唐娘刚怀了身孕,我要走了,她可——”

见李二还惦记着屋里的娇妾,李皇后简直恨铁不成钢,拍桌道:“你怎就自幼都斗不过陆九霄?回回吃他的亏,你还没吃够?”

听此,李二一张脸涨红。

李皇后语气缓和下来,道:“你动他的酒庄,砸他的铺子,他回过头来便能将你逐出京都,闲儿,你同他斗了那么多年,你还不明白吗,只要他还在,你这辈子都斗不过他的!”

“姑母?”李二愣住。

“祥月,拿铜镜来。”李皇后朝一旁的宫女道。

很快,宫女便手捧铜镜递上。

李皇后望着李二,“你仔细瞧瞧你的脸,好好一张俊脸,这道疤是怎么来的,你忘了?”

提起这疤,李二胸口顿痛。他怎会忘!

五年前,在迎安大道。那时候役都刚刚战败,他不过说了一句贺忱的不是,陆九霄那头疯狗便揪着他的衣领要上手。

都是十六七岁的少年,谁也不比谁脾气好。

然而,李二这花拳绣腿哪里打得过陆九霄,转眼便在脸上添了这么道狰狞的疤。可事后呢,圣上不过是罚陆九霄禁足三日!这事便不了了之了。

可李二本身也怂,久而久之,就也打掉牙往肚子里吞。

思此李二面色犹疑,吞吞吐吐道:“姑母,他父亲毕竟是永定侯,皇恩庇佑,我——”

“你父亲还是胤国公呢!”李皇后拔高嗓音道。

……

送走李二后,李皇后因用力攥着手心而微微有些发颤。

祥月忙递上一碗茶道:“娘娘,您今儿,急了。”

李皇后松了拳头,深深呼吸一口。

陆九霄就是个定时炸-弹,她能不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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