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临星一下子确实拿不出那么多钱 但现在借贷平台那么多,他东拼西凑,总能凑够钱的。他宁愿欠软件的钱,也不想欠顾海宇的钱。
“我还得起 明天还你。”
“为什么不现在还?你要去借吗?”
穆临星:“”
顾海宇:“裸贷?”
“不是!”穆临星深深地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剜了顾海宇一眼 上了楼梯。
顾海宇拱火成功,愉悦地笑了 亦步亦趋地跟着上楼,弹起硬币又握住,反复几下 突然说:“那个被抓住的吸毒女 是你姑姑吧?”
穆临星的脊背像被人打了一棒似的瞬间绷紧 “不是。”他生硬地扔下一句 径直往楼上走了。
顾海宇知道自己算对了。
当年他爸殉职的事轰动一时,穆临星一家被媒体翻了个底朝天。穆临星小时候家境富裕,他也不是废物,在绘画上尤其有天赋,七岁就出版了自己的儿童画集,天才小画家的光环没来得及发光发热,他爸就作死染上了毒瘾。他爸不仅一个人吸,还带着老婆和妹妹一起吸。他判死刑后 老婆和妹妹一起进了戒毒所。老婆熬不过去在戒赌所自杀,算算年头,妹妹也早该放出来了。
门锁完好,所以那女人不是硬闯进门的,穿着也不像保姆 骨相和老太太有几分相似,大概率是老太太的垃圾女儿。毒品只要吸了一次,哪怕戒了,也只是抗争的开始。直到死亡那一刻,这一场抗争才算结束。而很显然,她复吸了。毒瘾上头,来亲妈家抢钱,正要逃脱法网之际,遇上了两位见义勇为,匡扶正义的好同学。
顾海宇觉得胸前的红领巾更鲜艳了。
穆临星安顿好他奶奶,顾海宇强行揪着他一起等黄河远过来。
而黄河远,非常拉跨。
顾海宇算了算时间,从打电话的时候开始算,黄河远早在半小时前就该到医院了。
顾海宇发信息:“黄桑,到哪了?”
“快了。”
十分钟后,顾海宇又催:“不至于你就算爬,也爬到医院了。你说实话,你到底在哪?”
黄河远:“刚洗完我聪明的头。”
“???”顾海宇疯了,“你这昏君!护国大将军在雨中浴血奋战,而你,居然在洗头!”
“这回真的快了!”黄河远信誓旦旦,“将军,我定不负你!”
黄河远又鸽了顾海宇十分钟,终于到了,坐在副驾驶顶着刚洗好的蓬松发型朝着他挥挥手。
顾海宇皮笑肉不笑地比了个中指,拉开后车门,对着穆临星道:“进来。”
黄河远歪头向外看去,穆临星站在雨里,面无表情地望着顾海宇。
顾海宇:“别让我踢你进去。”
穆临星低声骂了一句,不太熟练地跨进车里,顾海宇也坐上来,穆临星往外坐,恨不得和车窗贴在一起。
黄河远对顾穆两家的恩怨一无所知,扭头对穆临星说,“我是你幼儿园同学黄河远,你还记得吗?”
穆临星凝视黄河远的脸,思考半晌,“那个从早哭到晚的黄河远?”
黄河远:“才没有!”
黄河远转过去,脑子又浮现出刚才百度出来的定gay指南。但转念一想,哪个小朋友上幼儿园不哭呢?上学这么苦逼的事,难道有人是笑着去上学的吗?
于是释然了,又转头看顾海宇。顾海宇左脸肿了一半,衣领上有一圈暗红色的血痕,看起来比满脸抓痕的他还惨。
“你还真浴血奋战去了衣服上的血哪来的?”
顾海宇咧嘴一笑,“这是鲜艳的红领巾。”
黄河远点点头,指着脸上的伤痕,“男人的疤痕是光荣的勋章。”
两个人相视一笑,一个笑得仿佛热血龙傲天,一个笑得像阴沉大反派。
穆临星:“”傻逼。
到警察局,穆临星去做笔录。他的内心没有什么波澜,在纸上写下了“姑姑进门偷钱刺激奶奶心脏病发,并见死不救,希望死刑处理”云云。
做笔录的时候,穆临星才感到后怕。如果顾海宇他们不在,他到家时,奶奶已经死了。凭这一点,就足以将顾海宇上次揍他的事一笔勾销。他当上十六中大哥,除了他能打之外,主要靠的是恩怨分明以及讲义气。
黄河远和顾海宇坐在大厅。
黄河远第一次进警察局,好奇地东张西望,顾海宇则是常客了。一女警察路过,招呼了一声,“小顾,你又来了?”
顾海宇懒懒散散地笑:“云朵姐,我这次可是见义勇为才来的。你可得和我妈表扬表扬我。”
女教官勾唇笑,倒了两杯水给他们。
黄河远本在低头打游戏,抬脸一看,愣住了。
眼前人的长相有着女性的柔和,但又不失干练,没有化妆,皮肤白得像瓷,眼珠黑得像墨,身上充满着令人安心的靠谱气质。
如果把她简练的黑色短发换成梦幻的紫毛,化一个淡妆,再加上美颜滤镜,就是一个活脱脱的酱!!!
酱是警察小姐姐?!
难怪她只在周六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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