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云这三房夫侍,只有李成蹊是出身世家,而何玉当初只是他的陪嫁小伺,因为他成亲两年还久久不孕,便送进了明若云房里,怀孕后给了个名分,生下了明临。
后来李成蹊有了明晗,他便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房里,平日仍旧伺候李成蹊的起居,二胎又生下了明鸿之后身子弱了些,才另分了间小偏院搬出去,好生调养。
因着如此,徐睿之一向有些瞧不起他,徐家虽不为官,却是盐商出身,敛财无数,在城中颇为富庶,从小在家中虽说不上受宠,却也没屈过人下。
前两年的上元会上,他出门赏灯,人潮拥挤中给人撞落了面上祈福童子的面具,被明若云捡到,相视一笑便已钟情。
听闻与他定情的是尚书大人,徐家上下乐得合不拢嘴,也不在乎他是不是去做小,很快就备了东西,主动把他送到了明府大门前。
那时明若云尚未许给他什么,徐睿之被赶鸭子上架逼到这个份儿上,只好去叩门,后来明若云得了通传来见,看了他许久,在他难堪得欲要逃开之时,将他拉到身边,从正门迎了进去。
父母就在身后弯腰赔笑着,徐睿之抓着她的衣袖,一直到大门关上,才在她怀里哭出来。
明家是规矩森严的达官贵门,徐睿之商户出身,不甘低人一等,看到风风光光的李成蹊,心里酸水直冒,又不满何玉一个侍奴也能排在他的前面,忍不住妒意,便常常使起小性。
为这一点,明若云很少在他房中留宿,他整日醋着忍了许久,才终于盼来肚里这个孩子,一有孕就找大师算过,说是个女儿。
看着不成器的明晗,徐睿之更是扬眉吐气,把所有的期望全放在了这个孩子身上。
爹娘心里只有两个姐姐,徐睿之没有依靠,唯一的仰仗只有明若云的疼爱,知道她跟李成蹊是两家父母指婚,以固师友之好,便觉得唯有自己是明若云真心所选,自然比他更受宠一些,明里暗里地提及也不是第一次了。
此时他又借明晗的事情来说一嘴,李成蹊心里气恼,又没法跟他一个孕夫计较,当着明若云的面,转过脸来看也不看他,刻意道:“妻主,这件事还是我们私下关起门来自己商量,明晗是尚书府的嫡女,她要娶亲,不管是不是顾家小公子,都不该由一个外人几句话的挑拨而随意决定。”
“正君这话是觉得我是多管闲事的外人了?”徐睿之在后面阴阳怪气地吐出一句。
李成蹊厌烦,道:“我说的当然是昨夜疯语的船夫,你也不必如此有自知,上赶着对号入座。”
“是不是船夫疯语,我看这不是已经很清楚了么。”徐睿之笑了笑,语气玩笑一般,“我们启颜今年年纪不大,色心可是不小,也不知那渐山青到底是个什么狐狸修成的,这么会勾引人,这才几日啊,就把她迷得神魂颠倒的,连终身都定了。”
明晗听到这话不高兴,刚要说话,被明若云一棍子抽了回去,痛叫一声蜷缩起来。
“都给我闭嘴,一个两个还嫌不够丢人。”明若云视线在两人身上扫过,唤来寄春将徐睿之送回去。
李成蹊趁这个时候抢下了她手里的家法棍子放回香案前,一边劝慰着一边让明临也把明晗给带走,却被明若云拦了下来,一脚踹在身上,严声道:“滚过去跪着好好反省反省,今日不把家规抄满一百遍,谁也不许给她送吃的。”
“抄就抄。”明晗忍着痛嘟囔,“反正我就是要娶渐山青。”
明若云眉头一蹙,李成蹊忙抢在她之前往她胳膊上打了一巴掌,“你还不快去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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