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云她们掀开暗道开关的微弱声响,显然惊动了屋顶准备潜入的三人。

此时夜深人静,而屋中的此次行动的目标却尚未入睡,那心怀不轨的两男一女,面对素来以多谋机敏著称的曦云,仍是有所忌惮。

“爹爹,那女人即便平素武艺高强,可现在中了云哥哥下的毒药,内力尽失之下,凭着您和赵伯两名高手,还对付不了她?”

三人中的那名女子,十分不耐烦的踢了一脚房顶的瓦片,对那屋中被困之人恨不得生啖血肉。

“柔儿,你都已经是大姑娘了,马上就要披上凤冠霞帔准备嫁人,做事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毛毛躁躁的!”

“可一想到那个狐媚子、丧门星,一来到咱们青云寨,寨子里就开始灾祸不断,就连向来沉稳冷静的云哥哥都被她乱了心神,我就气不过!”

“丛云这孩子,也不知道脑子里怎么想的,忽然当着大当家的面说要迎娶这来历不明的女子,而大当家偏也由着他胡闹,就这么允了……”

中年男子叹息着,扭头看了眼身边那名如花似玉的女儿,对陆曦和丛无忌的选择也感到深深的不甘与不解。

“不过,只要过了今晚,凡事也由不得他丛云小儿胡闹了!”

中年男人朝着身后的随从使了个颜色,那被称作赵伯的下属便轻轻掀开屋顶的一片瓦块,将点燃的迷香从那瓦片的缝隙投入房中。

半晌之后,见屋中再无声响发出,赵伯率先从屋顶下入曦云她们所在的卧室。

他蹑手蹑脚的握着匕首,凝神屏气仔细探查着屋中一切细小的声响,却丝毫没有发现任何活人呼吸或活动发出的声响。

赵伯鹰鹫般的眼睛在卧室中来回扫视着,朝屋顶的张陌和张柔儿两人挥了挥火折子,示意他们情况异常,不要轻举妄动。

“陆姑娘,你不要害怕,我们是来营救你的。”

赵伯一边朝着木床靠近,一边将手中的匕首摆出方便投掷的角度,阴沉狠厉的目光紧盯着房屋中最后发出声响的木床,随时准备将屋中可疑存在的生命体一击致命。

“老奴有心助姑娘逃脱,陆姑娘你又何必躲躲闪闪。”

屋中一切可能藏人的角落都被赵一尽数探查,只剩下背靠北墙的那张被幔帐笼罩的雕花大床,见幔帐之中自始自终没有发出声响,赵一便心中一横,将手中的匕首狠狠朝着床板射去!

嗖的一声,泛着寒光的匕首瞬间刺入幔帐后微微隆起的被褥,破空的劲气将丝绸织就的幔帐在半空斩成两段。

“床上没有人!”

看着空空如也的雕花大床,赵一惊诧万分,他拔出钉在床上的匕首,狠狠朝着床板和床后连刺多下,见床下、床后确实没有隐藏任何人,便示意屋顶等待中的张陌和张柔儿一起进来。

“赵伯,这是怎么回事?陆曦云这个贱女人怎么不见了?”

张柔儿气急败坏的将床铺上的被褥掀翻在地,因没见到曦云被赵一亲手处决断掉后患,只好将那床曦云盖过的被褥踏在脚虾踩了又踩,以泄她这些日子以来的心头之恨。

“柔儿!现在可不是胡闹的时候。

我们瞒着丛云这小子和他的心腹结盟,让守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配合我们偷天换日,换你顶替那陆家姑娘嫁给丛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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