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孟星河不好意思起来,抬头望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半晌,孟星河才干巴巴开口道:“原来你还会医术么?”

虞晚放下玉盏瞧他,眼神专注:“家母曾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毒娘子,自古医毒不分家,所以我也略通岐黄之术。”

“但我听闻令堂早已辞世……”孟星河一时口快。

见虞晚眸光瞬间黯淡下来,于是突的住嘴,却又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我……对不住……”

“无妨,”虞晚脸上仍挂有笑意,若无其事道:“听说人对于身体上受过的伤痛记忆总会深刻一些——”

虞晚顿了顿,眼角余光见孟星河眼里有一闪而过的疼惜,方继续道:“家母带我逃出来之后,为了让我未来能活下去,用了一些非常人的法子。”

她自嘲道:“大约这便是爱之深责之切吧。”

言语未落,虞晚抬手挽了挽耳边的发,露出左腕处一小朵似虞美人花瓣状的疤。

不知是脑补了什么,孟星河眼中痛色更深,就差一时冲动再度脱口而出一句“抱歉”。

他喉间酸涩的滚了滚,袖中的手却忍不住暗中描摹着她腕上的疤,若能早些认得她,若能早些护住她,该多好啊。

两人今日的攻心一役,以虞晚大获全胜而告终。

虞晚望着孟星河远去的高大背影,右手玉指微微抚上了方才那道露出来的疤,眼中笑意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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